刑侦总队警员在他们身后玩命追。
“别跑”
“站住”
这时候不需要再隐藏,刑警们边跑边打开手电,两名嫌疑人身上和周围瞬间出现了好几道白光。
周清倾一下午一口水都没喝,哪怕身体已经出现了轻微脱水症状,她依旧是冲在最前面的人。
周清倾很快追上其中一名嫌疑人,伸手钳住对方的肩膀,狠狠踹向他腿窝处。
嫌疑人重心不稳跪在地上,她上前一步抓起对方两只手腕拧到后方,膝盖顶着他的后背,从腰间摸出手铐扣在他双手手腕上。
制服了手上的嫌疑人,她胡乱擦了下额上的汗珠,转过头发现欧政也将另外一名嫌疑人摁在树旁铐上了手铐。
刑侦总队把两名嫌疑人带回省厅已经是晚上10点半了。
沈斯珩昨晚没撬开吴强的嘴,今天干脆也没在吴强身上下功夫,一天都在查张子平第三个小弟,也就是周飞英的踪迹。
晚上的时候他接到周清倾电话说套牌车找到了,还顺便抓到了两名嫌疑人。他立刻把手里的工作交给陈最,带着汤俊彦赶到省厅。
眼下沈斯珩正站在总队办公间门口的走廊里和方启明打电话,他抬眸瞥见周清倾的身影,快速对着手机说了几句就挂掉电话,迎上去问“刚电话里没来及细问,情况怎么样”
“抓了俩,张子平和梁浩广。”周清倾快步走进办公室,猛地灌下一整杯水,“我怀疑这两人就是故意把车开到一个偏僻无监控地段,准备弃车。”
跟着一起走进来的欧政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满,“张涞这孙子真够狡猾”
孔越彬像是没骨头似的瘫在工位上,有气无力地吐槽“所以这小子才这么难抓啊。”
“不想这么多了,今晚连夜对这俩人做预审吧。”周清倾中指揉着太阳穴,安排道,“沈斯珩跟我去审张子平,小汤负责记录;欧政和裴天瑞去审梁浩广,颖颖你做记录。”
“是”
众人稍作休整,将两名嫌疑人资料整理了一番,拿着文件分别走进讯问室。
张子平的心理防线比吴强还高,面对沈斯珩和周清倾的问题各种胡说八道,只交代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信息,重要的线索闭口不谈。
见三名警官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张子平皱了皱鼻子,混不吝地开口“警官,我就是让朋友做了一个套牌安在车上而已,这构不成刑事犯罪吧顶多把我12分扣光吊销了驾照,再罚点钱拘留两天,犯不着把我带到审讯室吧”
“只是安了个套牌”沈斯珩唇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冷飕飕的没有任何笑意,“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涉嫌古董诈骗和命案”
“古董诈骗我认,命案可跟我没关系啊”张子平淡定如常,面不改色地聊起自己的罪行,“诈骗罪嘛,我懂,三年以下是吧,这罪我认了还不行吗但这命案我可不认啊我早就从别墅搬走了,命案可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我从来没有跟你提过命案的信息,为了不惊动你们,这起命案我们也没有发过公告。”周清倾支着下颌,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子平,“所以你是怎么知道命案是在别墅发生的”
张子平脸色僵了一瞬,沉默不语。
沈斯珩捕捉到他神色的变化,唇边的笑意扩大了几分,拿起文件不疾不徐地开口。
“再来说说你诈骗的这个事情谁跟你说诈骗罪就是三年以下诈骗公私财物价值三千元至一万元以上,三年以下;三万元至十万元以上,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五十万元以上就属于数额特别巨大,得十年以上或无期。”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