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棺椁室内的四周墙面雕刻着各种各样的花纹,地面上也摆放着墓主人生前使用的梳妆台和胭脂水粉之类的物件儿。
另一侧靠墙的位置还有一个巨大的首饰柜,里面的金银珠宝首饰散落一地。
一行人赶到的时候主棺椁室内已经空无一人,后面的暗门大敞着,沈斯珩想也不想就从暗门追了出去。
暗门后面是一条长长的墓道,墓道里没有照明,漆黑一片。
沈斯珩踏进墓道看了一眼,果断退到主棺椁室拿起里面的充电射灯,还不忘嘱咐其他三人“里面儿黑,一人拿一个。”
这种充电射灯都是金爷他们提前在外面儿充好电拿进来的,到现在已经没有最初他们进来时那么亮了。
夏瞳也不知道这灯能撑多久,干脆让其他人把手里的射灯都关了,省点儿电,等一会儿沈斯珩手里的没电了再开下一个。
四人打着灯在墓道中穿行,沈斯珩幽幽地开口“何老板,现在能说实话了吗”
何裕祥一时没反应过来“啊说什么实话”
“当然是你为什么骗人还报假警”夏瞳对于何裕祥说谎的事情耿耿于怀,忿忿道,“你当时骗我们说那只棒槌瓶是在月黑风高的晚上,一个陌生男人做局卖给你的,但刚才你可跟段老板承认了,这棒槌瓶是你上次跟他们下墓是买的”
“您说那件事情啊”何裕祥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也没报假警啊,您看他们确实在从事非法文物买卖不是吗,我顶多算是、算是隐瞒了一些小细节而已。”
夏瞳并不听他这套,连珠炮似的发问“你还好意思说,这叫小细节吗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实话又为什么要骗我们一起过来”
“这不是因为下墓买古董犯法嘛我要是说实话,你们把我抓了怎么办”
都到了这个时候,何裕祥心知自己没必要继续隐瞒下去,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我父亲一直好古董收藏,家里有不少他从各处淘来的古董。就在三个月之前,他被姓金的骗着用一件真品清康熙豇豆红釉柳叶瓶外加不少现金,换了一件假的北宋定窑黑釉葵式盘。”
说到这,何裕祥不由得握紧双拳,眼眶逐渐猩红,语气中的恨意也愈发的浓重。
“如果姓金的只是骗钱倒是还好,我父亲这些年玩儿古董没少交学费,他对被骗钱有着极高的免疫力,坏就坏在姓金的把他的豇豆红釉柳叶瓶骗走了那是他费了不少力气淘来的宝贝他知道真相后没能经受住这么沉重的打击撒手人寰”
夏瞳有心想安慰他两句,又因为他有骗人的前科,不好确定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说的是实话。”沈斯珩仿佛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慢条斯理地说,“那天从何老板家出去之后我就让人查了一下,他父亲的情况确实如他所说。”
他停顿了一下,偏过头,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何裕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