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也不大放心,警告谢云舟“你莫要胡来。”
谢云舟一个冰冷的眼神飘过去,再度说道“出去。”
不多时,屋内只剩他二人,江黎问道“你还有何话要讲”
其实她不愿同他多说一句。
谢云舟走上前,睥睨着她问“多久了”
江黎挑眉“什么多久”
“和离的事你筹谋多久了”谢云舟面色变沉,眼睛微眯,“莫不是我还未回府前,你便开始谋划了吧”
他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或许是上次回江家”谢云舟想到了那次,他去接她,见她哭红着眼睛同江昭说些什么。
还有回程的马车上,她似乎说了什么,只是那时马车突然停下,外面的声音掩盖住了她的声音,是以他并未听到。
谢云舟逼近,质问“难道谢家没有丝毫让你留恋之处”
留恋
江黎嗤笑出声“若是你在一个地方受尽苦楚,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你会对那个地方留恋吗”
“若是那里的人处处欺辱你,你会对那里留恋吗”
“若是,你隐忍换来的只是欺骗,你会留恋吗”
“欺骗”谢云舟神情凌冽道,“你何意”
江黎本不想提的,但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便提一提,她拿过榻上的红色雕花盒子,打开盖子取出里面的金簪,用力砸他身上,红着眼眸道。
“谢云舟你既喜欢阿姐,便不应该来招惹我。”这是她最难过的地方。
他,阿姐,他们竟然一起诓骗与她,把她当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
阿姐还说,这支簪子是谢云舟专门买来送给她的,事实是,这是谢云舟要送给阿姐的。
她昔日的那些欢喜全部成了笑话,原来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这么痛。
江黎胸口再次传来痛感,隐约的她闻到了血腥味,强忍着不适她用力压下,脸色惨白道“谢云舟,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应该这样戏弄我。”
簪子应声落在地上,谢云舟征愣看着,江黎手垂在身侧,缓步走来,一脚踩上,就像他那日般用脚碾压。
另一处,谢老夫人气的呼吸不畅,周嬷嬷在一旁劝慰,“老夫人这事您还是别插手了。”
“不管”谢老夫人直起身,瞪眼道,“我若是不管,舟儿还指不定怎么被江黎骗,就说她那地契房契,你说,当年她嫁进谢府时可是分文没有,怎么才三年便买了屋舍。这还不是谢家出的钱。”
“她就是个贼儿。”
江黎在谢府过的什么日子,周嬷嬷一清二楚,她道“老夫人会不会搞错了,她在谢府哪有钱”
谢老夫人皱眉看过来,周嬷嬷闭了嘴。
谢老夫人道“不行,她若是执意和离也可以,那房契地契必须留下,她人在我谢家,东西理应也是我谢家的,她凭什么带走,我不允。”
周嬷嬷抿抿唇,实在不知说什么好,须臾,她道“将军不会允的。”
“舟儿那是傻,”谢老夫人冷声道,“不管,江黎若是离府东西只能留下,不然她别想离开。”
谢老夫人铁了心要抢下江黎手里的地契房契。
正苦思冥想办法时,王素菊进了屋,见到谢老夫人后添油加醋的数落了一番江黎。
“母亲,儿媳从来不知弟妹是如此性情,她这一闹,二弟日后在朝堂可怎么有脸见其他同僚。”
这话正戳中谢老夫人的担忧,她也是因为这个才不允和离的。
气得脸都红了,她道“江黎就是个喂不熟的狼。”
王素菊搭话道“其实母亲也别太过担心,和离了也好,可以给二弟找更好的人家婚配。”
这话也正戳谢老夫人心事,她的儿子文武双全,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江黎如此不珍惜,是她瞎
说到最后,谢老夫人也没能想出好的办法,只得先派人在大门守着,若是江黎执意要走,那包裹必须留下。
她当年怎么来的谢府,便怎么滚出去。
王素菊走前问了嘴“母亲,二弟的亲事”
谢老夫人道“你先去张罗,记得要找家世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