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到此,门推开,有人笑着走了进来,“阿黎。”
江黎侧眸看向来人,站起,脸上浮现笑,“兄长。”
江昭道“夫人,怎么阿黎来了你也不告知我一声”
赵云嫣柔声道“知晓夫君在忙,便没打扰夫君。”
“见阿黎的空闲还是有的。”江昭坐下,问道,“身子可还安好”
江黎道“安好。”
江昭瞧着她气色不错,叮嘱道“记住,别累着,要多吃些。”
“好,阿黎记下了。”江黎眼角余光扫到赵云嫣,淡笑开口,“兄长,我”
“夫君,阿黎,来喝茶。”赵云嫣打断了江黎的话。
江昭问道“阿黎你方才说什么”
赵云嫣眉眼弯弯笑着说道“好了,先喝杯茶润润喉。”
江黎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直到离开,也没机会问江昭她再嫁人的事,不过看赵云嫣神情,这事怕是江昭也不知情。
回程路上,她突觉胸闷窒息,吃了唤了声“刘叔。”
车夫姓刘,府里人都称呼他为刘叔。
刘叔一直注视着前方没太注意车内的动静,亦没有听到那声孱弱的呼唤声,他看到了路边有人在卖风车,想着空闲时要买一个送给小孙女。
江黎又唤了声“刘叔。”
车夫还是未应,就这么驶回了别苑,金珠出来接人,倾身上前掀开布帘,唤了声“小姐下车吧。”
随后脸上的笑意生生顿住,她大声呼叫道“小姐。”
将军府,书房里
谢云舟心猛缩了一下,随后一阵刺痛袭来,他脸上的血色顷刻间门少了很多,每次胸口疼痛时,他眼底都会泛红,那双眸子像是被血染了般。
黑眸成了红眸,看着便很骇人。
常太医为此也曾给他诊治过,但未发现有何不妥,说道,或许是他心情所致,太过急躁,太过焦虑,引起的血液逆转。
暂时无药可医。
谢云舟没把这个放在心上,左右不会死便可以了,他的命还要留着救阿黎呢。
心悸感消失后,他执笔继续书写,只是刚写下一个字,谢七匆匆来报,“主子,不好了。”
谢云舟问道“说。”
谢七道“二小姐晕过去了,常太医说”
谢云舟一下子站起,焦急问道“阿黎怎么了”
“晕倒了。”谢七道,“常太医要您赶快过去。”
谢云舟从书案后方走出来,步子太急,磕上了桌子,他蹙眉问道“阿黎可还好”
“还,好。”谢七吞咽下口水,“不太好。”
谢云舟想象着江黎不太好的样子,心像是被什么割碎了,步子都不会迈了,就那样跌跌撞撞朝马厩走去,身后跟着一道冗长的血痕。
他低头看了眼掌心,不知何时掌心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中,血正往外流淌着,就这么嘀嗒了一路。
那道血痕很刺目,他眼睛眯了下。
谢七牵来马,谢云舟纵身跃到马背上,马还未走,他身子一歪便又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主子。”谢七跑过去扶起他。
谢云舟眼角流淌出血泪,声音发颤道“阿黎,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