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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的,他在她耳畔说了很多,都是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他夸江黎长得好看,还夸她聪明,是顶好顶好的女子,说有新戏班来了燕京城,她不是喜欢看梁祝吗,等她好了他带她去看。
说张同不知从哪找了些稀罕玩意,等她醒了,他去拿来给她玩。
他哄孩子般柔声哄着她,把想说的情话都说了一遍。
他趁大家都出去之际,低头吻上她额头,目光熠熠道“阿黎,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若有事”
谢云舟停住,轻触她的脸颊,声音里透着坚定,“我便也去陪你。”
何玉卿隔着门听到他断断续续的话语,越发愧疚了,今日如不是何家人来闹,阿黎也不会这样。
她万分抱歉,却又不知自己能做什么,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屋内踱来踱去。
江昭是后来的,见她那般不安,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别担心,阿黎会没事的。”
何玉卿看看江昭,又看看被他握住的手,若是之前她肯定会很开心,可眼下她除了江黎的事,其他都没心思想了。
缓缓抽出,背到身后,“对,阿黎会没事的。”
施针结束后,常太医拿出药丸,示意谢云舟给江黎服下,并叮嘱谢云舟此药丸只有一颗。
谢云舟沉思片刻把药丸含在里嘴里,随后凑近,覆上江黎的唇,用舌尖把药送到她口中,迫使她咽下。
江黎不太配合,一直在扭动,谢云舟没有立马退开,而是在她唇上停留片刻,直到她咽下,他才退开。
两人的唇齿间均染了浓郁的药草味。
谢云舟越发舍不得离开她,双膝跪地,背脊挺直,就那般直勾勾注视着她。
服用药物后的江黎安稳了很多,呼吸也渐渐变得均匀些,但到底是毒发,不可能这般便醒来。
常太医道“还需将军取些血。”
谢云舟点头道“好。”
谢云舟前几日还在服用汤药,他眼睛不能很好视物,需要服几日汤药才能好,昨日刚把汤药停了。
今日便又要取血了,所幸不是第一次取,快了很多,只是取血后的他异常虚弱,起身都需要人拉一把。
常太医等江黎服食完心头血,顺带给谢云舟把了把脉,随后双眉皱起,“将军身子为何这般虚弱”
谢云舟道“无妨。”
常太医道“谁说无妨的,要好生调养才可。”
同之前大夫说的话一般无二,都要他好生调养,不然会出大事。
谢云舟听罢轻点头“好,我会好生歇息的。”
等江黎醒来,等军中事务忙完,他便会好好歇息。可是事情哪有他说的那般轻巧,处理清楚,谈何容易。
江黎是在夜里醒来的,谢云舟手搭在她额头上摸了摸,还好,没发热。
何玉卿跪在榻前抓过她的手,一脸歉意,“阿黎,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家人伤了你,对不起。”
何玉卿真的呕死了,她都想好了,若是江黎有什么不测,她也不会活的。
江黎扬唇笑笑,“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
何玉卿泪眼婆娑点点头,“嗯,你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江昭走上前,问道“阿黎,可有好些”
江黎道“好多了。”
许是说了太多的话,她喉咙一阵痒,没忍住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偏头吐出一口血。
这可把谢云舟急坏了,“阿黎,你是不是哪里不适快告知我。”
江黎不能说话,说话便会想咳嗽,咳嗽起来会吐血,她只能用帕巾掩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