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见我,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
“若是还不行,我继续给你跪着可好,跪到你原谅我为止。”
“”
“你喜欢经商,我陪着你一起,你银两不够,我给你。”
“阿黎,我看好了城西的一处宅子,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凉亭,唯独缺一个女主人,你醒来,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
谢云舟执起江黎的手放到脸颊上,眼泪流淌下来,浸湿了她的手指,湿漉漉的感觉,惹得江黎微蹙了下眉。
她眼睫颤了两次,指尖无意识缩了缩。
谢云舟感触到他的轻颤,垂眸凝视着她,眼尾轻扬,露出笑意,“阿黎,阿黎。”
江黎缓缓掀开眸,水漾的眸子里淌着雾气,半晌后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抽出了手,轻声问道“怎么是你”
言罢,她手撑着床榻作势要起来,谢云舟急忙扶上她的手臂,搀扶起她,“哪里不适快告诉我”
江黎手贴上额头,轻甩了下,淡声道“头晕。”
“其他地方呢”他又关切问。
“无碍。”江黎猜测许是这段日子太过辛苦的原因,大抵歇歇便能好。
她那般想,可谢云舟不是,一定要看到大夫才行,常太医有事外出没在府里,金珠派出去的人回报,没寻到人。
谢云舟命谢七去请了另一位御医,火急火燎赶来,最后给江黎诊了脉,暂时没有毒发的迹象,还算安好。
谢云舟问道“为何会头晕”
太医道“操劳过度。”
“”谢云舟微怔,看着江黎惨白的脸,心中有了决定。
次日,粮行一下子多了很多人,都是谢云舟派来的,为首的男子手里还拿着信笺,是谢云舟亲笔书写的,他把信笺给了江黎。
信笺大致意思,这些人都是来店里劳作的,都是可靠的人,江黎可以安心让他们留下,工钱他可以支付。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江黎不想同谢云舟有过多的牵连,她把信笺合上,淡声道“我这里不能留你们。”
本以为言尽到此这些人便会离开,谁知一个个脸皮厚的很,听到江黎的话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哭就哭。
为首的男子哭得最凶,边哭边说着凄惨遭遇,什么上有老下有下,若是不留他,他妻儿父母都要养不起了,不如死了算了。
另一个说,他现在只有粮行这一个去处,若是江黎不收,那他便要露宿街头了。
下面那个更过分,说他要是没有这份工,妻子会跟他和离,孩子也会没爹。
江黎被他们说的蹙起眉,但想到他们这般凄惨,最后只得留下。
算了,当做行善积德了。
谢七一直很好奇,主子为何就能笃定他们可以留下,他挑眉问道“将军若是二小姐执意不留人怎么办”
谢云舟眉梢淡挑,“会留的。”
江黎为人他最知晓,见不的世间门疾苦,他们说的越凄惨她越会心软,他们一定可以留下。
果不其然,还真留下了。
谢七挑眉问道“主子,那咱们何时出城”
谢云舟又领了旨意出城追查一宗陈年旧案,天子属意,越快动身越好。
谢云舟端坐在马车里,透过飞扬的车帘看向几步外的店铺,隐约的看到了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
昨日太医叮咛她,今日要好生歇息,可她还是来了,当真是不听话的很。
谢云舟满眼都是心疼与不舍,唇抿着,没回答谢七的话。
谢云舟注意到谢云舟的视线,轻咳一声“主子,要不要我请二小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