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了自尊,弃了傲娇,甘愿臣服在她脚下,只求她多看他一眼,一眼也足矣。
然而,希望终是落空了,她未曾多看他一眼。
她的心,到底还是更无情些,可是怎么办纵使知晓她无情,他还是不能自拔,心里也只能容下她一人。
谢七曾问他“主子,值得吗”
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回“若那人是她,便值得。”
他错过一次了,万不能再错第二次。
“我只是想扶你上去。”谢云舟轻声道,“来,慢点。”
江黎睨着他,迟疑片刻后,手未曾收回,而是让他扶着上了马车。
这一日,与谢云舟来说,好似新生,他同阿黎终于近了一步。
江黎并不知他心中想法,若是知晓的话,方才定会不允他扶,路,她可以自己走,且走的很好。
她不需要任何依靠。
谢云舟看着远去的马车,眉梢淡挑,等车子不见后,他脸上的笑意也敛了去,“走,去相府。”
还是这日,赵云嫣被相爷用了家法,挨了板子后,又去祠堂跪了一夜,一夜后,人昏倒在祠堂。
足足三日才醒过来,醒来后的她,非但不知悔改,还越发极端,整日想着如何对付江黎。
猛地她想到了江藴,听闻江藴被谢云舟送出了燕京城,她得寻个机会把人找到,两个人对付一个人,才能得心应手些。
江黎不知谢云舟为她做的这些事,今日,荀衍、何玉卿一起到府里用膳,三人饮了些酒说话没了顾忌些。
趁着荀衍去里间拿杯盏,何玉卿打了个酒嗝,托腮凝视着江黎,眨眨眼,醉意朦胧问“阿黎,你到底心悦谁啊”
江黎卷翘的长睫轻轻颤动,水漾的眸子里缀着星光,“什么心悦谁”
“荀衍、谢云舟啊。”何玉卿一边叩击桌面一边问,“你到底心悦他们哪个”
江黎笑笑,端起酒樽仰头喝下里面的酒,随后又给自己倒满,唇角扬起好看的弧,轻笑,“你想知道啊”
“当然。”何玉卿嘿笑,“快说,是谁。”
江黎仰头看向夜空的明月,对着明月端起酒杯,“干。”
言罢,又喝了一大口。
何玉卿拦她,“欸,你不要一直喝酒,你还没说你心悦谁呢。”
两人谈天时未能注意到,折返回来的荀衍,还有更远处站定的谢云舟。
何玉卿不断催促,“说,心悦谁”
江黎勾唇笑笑,眼底好似浮着雾气,氤氲蒙蒙的,“我”
她话说得慢,偷听的那两人不约而同竖起了双耳,光影绰绰中,两人的神色都不明朗。
谢云舟背脊挺直,下颌紧绷,指尖陷入掌心里,屏住呼吸,听到她说
“我心悦他。”
江黎说着缓缓伸出了手,那手指指向了某一处。
谢云舟的心猛地一颤,像是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