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系统弱声弱气地说。
他已经意识到了,他又搞错了一些东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林久面前出错已经成了他的常态。
读懂了系统的未尽之意,林久笑起来了,“不是吧,在你看来我这个神女这么不值钱吗王娡给我这么多东西,我就要帮她吗”
话音方落,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歧义,“也不算完全不帮她吧,只是不做什么而已。”
“不做什么。”系统喃喃重复道。
林久给他解释,“你可以理解成,王娡给我交了一笔保护费。而众所周知,保护费这种东西,缴纳的真实意义并不是寻求保护啊。”
系统愣住了。
系统惊呆了。
他满脑子都充斥着三个字,保护费,保护费、保护费、护费、费
原来如此,怪不得。
先前在清凉殿上,王娡许诺那么多东西,几乎许诺出了半壁皇权,不是因为她想要寻求神女的帮助,而是她害怕神女会在这一场对决中转而帮助刘彻。
“在汉武朝向王太后收保护费,这算什么神女,你简直是个恶霸啊。”系统几乎是呻吟着说出了这句话。
林久不说话,看着底下那一场廷议。
窦婴和田蚡正在激烈地辩论,或者说,正在激烈地对骂。
起先田蚡还维持着风度,说窦婴的门客当众辱骂他。
窦婴说,看到狗大口吃肉时得意洋洋的模样,想起他曾经趴在人的脚底下摇尾乞怜,这也是人之常情。
田蚡忍着气说,那门客如何如何地放肆,如何如何地不敬。
窦婴说,那条狗从前祈求骨头的时候,可没有如此尊贵的气节,如今挨几句骂就不得了了吗,那从前侍于人前时怎不见他羞惭。
田蚡忍得像个蒸笼,说那门客论罪当
窦婴说,是一条黑狗吧,因此大肆狗叫时,不见他羞红的脸,因为尽被一身黑狗皮遮住了。
田蚡不说话了,死死盯着窦婴看。
他的脸是红的,眼珠子也发红,这种场面不像是在廷议,更像是古代剑客的对决,舌上藏剑,随时要暴起杀人。
系统叹为观止,“刘彻真的不用说话吗,他真坐得住啊,就不怕血溅三尺吗”
此时廷议的这两个人中,田蚡可是有着“剑履上殿”特权的,他今日上宣室殿便是佩剑前来的。
此时他红着眼珠子握住了腰间的剑柄,神色中流露出一种刻骨的怨毒,任何人看到他此时的神色,都不会怀疑他斩杀窦婴的决心。
而窦婴昂然不惧,他和田蚡对视,不闪不避,甚至露出一丝冷笑。
上首刘彻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