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施佳随口问,“多少钱一晚”
“十两。”
“哦”
“”贾琏整个人当场愣住,感觉血液从脚底下开始直冲脑门,神志不清地解释说,“老、老祖宗,王秀才是开价师爷的工钱,一个月要十两,方才听误了。”
“哦,是我误会你了。”施佳走到他边上拍拍肩膀,让他不必紧张,又随意问,“是勾栏还是良家的”
“是良家的。”
“哦”
“”贾琏脑子转不过来,翻来翻去想不出解释的词汇来,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还在想着,就挨了一脚,老太太满是怒火,咬牙道“你特么个败家子,淫女的事情都做,活该家族完蛋,年轻一辈里都是这种货色,难怪年年收支差距大,你真要办个正事哪怕投资亏个百十万我都高看你一眼今天是谁家老婆,明天是谁家相好,反正看对眼了你就祸害难怪宝玉一个小屁孩,小小年纪就和丫鬟云来雨去的,肯定是你教的”
东边客卧的宝玉醒后一直没再睡着,更是从老太太训斥开始就一直胆战心惊地听着,怕又牵连到了自己。
结果听到老祖宗说自己和丫鬟云来雨去,不禁疑惑,近来都没下什么雨,他也很少会在雨里玩,便好奇问袭人,说“好姐姐,云来雨去是什么”
“哎呀,二爷,这”袭人不好意思作答,跟在爷们身边的丫鬟们年纪虽也不大,却早有婆子教了这些事情,为的就是将来爷有了需求的时候,随时都能解惑解决。
隔间里面的黛玉也被老太太的愤怒的声音吵醒,听到这些话便问雪雁是什么意思。
雪雁是自小伺候姑娘的丫鬟,自然不知晓这些,以为是他们贾府的什么事,便又问紫鹃。
紫鹃略有尴尬,看着两双眨巴的明亮双眼,说“从未听闻宝二爷有过这样的事情,他年纪还小呢,许是老太太因那书怪罪,特意夸大其词了。”
见她有不能说的为难,黛玉和雪雁便没再问。
“取我的藤条来。”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心惊,一个个向贾琏投去同情的眼神。
第一下打上去,声音就有些不太对,太过响亮了。而且贾琏的反应也慢了一拍,叫唤得不够凄惨。
施佳皱眉,觉得他好像比印象里略显壮实了些,走到边上抬手一按,果然,居然藏了垫子
贾琏面色惨白,连忙转身跪下扒拉着大腿说“老祖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很快,贾琏被抬回了自己屋,并且传来了常给家里看病的太医。
太医一脸不忍直视,看着气若游丝半条命快没了的贾琏,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二爷这伤实在严重恐怕得趴着修养个把月。”
一旁万分关切的王熙凤皱着眉头,她素来要强,此时也不忍听地扑在平儿身上,说“老祖宗下手未免也太狠”
待太医走后,奄奄一息的贾琏立刻用他不多的力气喊道“毒妇你惺惺作态什么还不是你去给老太太说的”
她关心自己的丈夫,正为之心疼难过,他却污蔑指责是她害得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