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庄主直接看向女儿,大叹口气“我荻儿天分奇高,却志不在此道,你说我说我哎”
慕容秋荻眨眨眼,这算是每个爹妈眼里有个别人家的孩子呢,还是这便宜爹这么爱演,还演个不停
她凝眸看向祠堂墙角的百年松柏,冷嘲道“谢三少日后练成天下无双的剑法又如何将来找他拼命得肯定不少。
他为保神剑山庄名声还不得天天打架杀人。我又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慕容庄主忍不住瞪她。这法子不管用了
慕容管家垂手而立,面色淡定,仿若整个人不存在般。
“爹也不是这样的人啊,偏要争天下第一家的名声。何必呢”慕容秋荻直接反怼回去。
她是看出来了。起先慕容正是碍于祖制,得要男孩习剑夺回第一的名声。事实上,慕容正本身对男女的看法不是很大。
说到底,他还是为祖宗的面子、三百年的世家名声。在他的心目中,这些比性别重要得多。
但是,实际上慕容正不是那样的人。从他对慕容夫人的态度上窥这个男人的内心,还是很真的人。而他这样做,全是他身后那三排满满当当的排位作祟,而不得不为。
坏的传承,真得是害人不浅。
“哼,”慕容庄主气呼呼道,“我慕容家可以不争天下第一剑的金字招牌,但当年同太祖皇帝抵抗蒙古人,我慕容家也出了力,弟子也是抛头颅洒过热血、马革裹尸。凭什么不给我们天下第一家的匾额他们的牺牲难道不该被正名”
“咳咳,”慕容管家赶紧轻咳,“老爷慎言。”
慕容庄主气得一甩袖,朝京师方向拱手,高声却暗含悲愤道“太祖圣明。”
“爹,”慕容秋荻刚建起的映象立马被他这一溜行为给推翻。她跳到慕容正的身旁,轻声说,“我发现扬州府太守偷偷在收银放利。”
慕容庄主满腔激愤,被这个不争口气的女儿气得直接抬掌打去。
慕容秋荻神色一整,反手就是一掌迎上。
大掌对小手,逼得慕容庄主退至祠堂门槛,脚跟抵上门槛才收住势,而门槛受力裂了条缝。
慕容秋荻见势,撤掌收力。
然而,慕容正导过来的还施彼身的内劲在体内流窜。她只能反手卸力,打向那一排松柏。
顷刻间,那排雪松稀里哗啦折倒在地。
雀儿“啊”得一声叫,赶紧躲到慕容大管家的身后。
慕容大管家也是眨眨眼,脑子里第一反应是“幸好因为风水问题,怕松柏太高遮掩祠堂正气。这些树每三十年一换,而且常年修剪没砸到祠堂正屋。”
慕容秋荻的心抖了抖,抬脚就想要溜。
慕容庄主刚把右手背在身后,左手虚掩轻咳了声,就听到哗啦声。他瞧这场面,声带卡壳,直接呆好半响,才把下巴合上。
一张脸上忽黑忽白,好似调色盘。
但见那倒下的一排雪松的断口痕迹平整顺滑竟然是被刚才的剑势和内劲齐断他眨眨眼,呆呆地看向身量不过到胸口的女儿被整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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