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花闻言,眼里更是哗啦啦淌个不断。
苗母见状,拍了拍慕容秋荻的手臂,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示意宫主先出去,由她和奶麽麽来照顾金兰花。
没了慕容秋荻的声音,金兰花也没了撒娇的地方,一会就哭累了。
她歪头朝里躺着,由苗母和奶麽麽守着她。
大家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放弃那个“会丢孩子脸”的想法。
不要跟一个月子里的女人动真格。她们脆弱得像天上的彩云。彩云易散琉璃脆,得给予她们平和宁静。慕容秋荻想起母亲曾经说过的话,在离开前又示意奶麽麽帮着照照顾好小婴儿,又令几名侍女守在这里听俩人的吩咐。
她意兴阑珊地走到外间,见雀儿蹲坐在木阶口子上发呆。
一时间,慕容秋荻的头都疼了起来。
她走上前,轻轻地问道“忙了一晚上,怎么不去睡”
“大小姐,”雀儿状似轻松般笑道,“我真得很感激六岁的时候到你的身边伺候。”
她朝慕容秋荻躬身一礼,清澈的笑容像晨曦的第一缕光,充满朝气,“我想清楚了。我要嫁给苗大哥。
我仔细想想,他人很好,有情有义,本事也不差。
我是孤儿,他有母亲、妹妹,对我也好,以后会成为我的亲人。
金姐姐的事让我想明白一件事。”
雀儿走下台阶,沐浴晨曦的日光,如获新生般“苗大哥不是天边的月亮,是我唾手可得,会把我放在心上的人。这就胜过旁人许多。”
她暖暖地笑着,绽放夏花般的美丽,朝慕容秋荻屈膝行礼,“大小姐近来的精神不好,请回客房早点休息吧。”
慕容秋荻默默地看她翩然离去,等她离开才返回客房。
她静静地躺在客房的床榻上,侧头望向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棱射进室内,细微的浮尘好似一把正义的剑插进人世。
她感到无比的孤独和寂寞,仿徨又难过如若母亲当年可以保有自我、冷静得看待被陈通离婚一事,她是不是也像现在的雀儿一样,活得自在随心。
慕容秋荻闭了闭眼,眼角滑过一丝泪痕。
她一个翻身、盘膝而坐,静心感知经脉,试图运转明玉功八重功力。
“没用的。”相柳机械道。
慕容秋荻砸了下床,又往后昂躺下去,状似哭唧唧道“我们太大意了。”
阳春三月,静坐在莲池边的慕容秋荻朝雀儿道“干儿子就叫慕容晓秋吧。”原书里谢晓峰的孩子出自诉求者,这会却认了诉求者做义母,算是这狗币天道另辟蹊径圆满剧情。
“这”雀儿有些迟疑。
“我自有用意,何况他娘都不看他,又执意要离去。”慕容秋荻叹出口气,撇开头,“你再拖金兰花几天,我另有事需要她帮忙,或许用得上。”
雀儿只好奉命离去,回转明月宫。
夜间,赵独行来莲池旁的小木楼时,带来三个匣子。
慕容秋荻一一打开,里面各放三张面具。金色蝶形一张,普通银色一张,还有张通透如人皮。
赵独行一脸油滑,在慕容秋荻面前也是如此。
他笑嘻嘻道“哎,里面竟是这般失传的好东西。沈大管事交给我时,可是很严肃地说不能打开看若是简传学那小大夫肯给我做一个的话,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