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茅一云活了下来,更是急切得上前,却无法从对面的少年郎手中夺下人。
“秋荻。”谢三少旋剑收力,左手揽住投靠来的人儿,再抱起她,疾步走向小木楼。
茅一云定定地看向两人相衬的背影,黯然地垂下手。
他自觉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资格,如丧家之犬般灰败、失落得离去。
内力淌过经脉,慕容秋荻就已无事。
只是少年郎紧紧地抱住她,令她不能动弹。
“我没事,你放我下来吧。”慕容秋荻尝试道。
入屋后,谢三少把她放在腿上,依然不松开,还轻声责怪道“刚才多危险,若是伤到你怎么办”
那不可能。若不是天道这坏胚子力保你那把破剑,再加点内劲,这天下第一的神剑肯定可以断掉。
她僵张脸,弱声弱气道“我武功不弱,败在我手底下的人也不少。”
谢三少没有问她杀没杀过人,只是看进她如秋水的眼波,那里面有他。
这样的感官认知,令他着迷,就想
相柳辅助,这人动不动就发情,我要罢工。慕容秋荻主动迎上,先一步抱紧他,靠在他的肩头,贴在他的脸侧,轻声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答应过会来娶我。”
然后,夹在两人间的肚子各自咕噜噜地叫响。
慕容秋荻心下微喜,手捂上脸,羞涩道“我好饿,雀儿应该要到了。”
谢三少亦是轻笑“我也是,从昨夜到现在只有付出,没有收入。”
慕容秋荻轻轻地锤下他,从他的腿上自然得下去,这就发现雀儿提食篮,立在门外当柱子。
“大小姐,我送早膳。”雀儿收敛心中的讶异,垂目走到桌前。
她端出几样早点以及早就备下的两幅碗筷,屈膝一礼后沉默地退了出去。
谢三少给慕容秋荻盛好米粥,又夹点心放在她的盘内,细心周到不亚于曾经遇上过的夏侯星。
世家的礼仪教养果然刻在世家弟子的骨血,迷得不知事的少女们忘了自身。
这样的世家教养下,他们既然背负起责任,就不会轻易的放弃。
所以谢三少为家族的天下第一剑只能胜不能败,只有战死的谢三少,不能有战败的三少爷。
“怎么不吃”谢三少瞧她发愣,关心问道,“是不是刚才伤着你了”
大哥,明明我的速度比你快。
茅一云脑子一根筋,明明掌法比剑法厉害,偏偏用剑比。以彼之短攻彼之长,输得简直白痴。这么简单的道理非得按江湖规矩来男人的世界,女人嫌弃去参与。
“你也吃吧。”慕容秋荻压下心中的槽口,端起碗,一勺勺喝粥。
她没有西索声,跟平时判若两人。
两人食不言,守规矩地吃完一顿早膳。
这日后,同大多数的恋人一样,两人漫步池边、草堤、杨柳下六角亭里,女子抚琴,男子在亭外演练剑法。
书中,燕十三说只有真正诚心正意,心无旁骛的人才能练成天下无双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