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重地,本就只许男丁进来,正常情况下,玉夫人是不被允许进来的。
玉夫人满脸泪水,哭道:“侯爷,您要打淳儿,就干脆连妾身也一起打吧……”
玉夫人出身郑氏,是大晋的一个大家族,在朝中都颇有影响力,平日里,李慎对她也是相敬如宾。
可是现在,李慎仍旧面无表情。
“你替他求情,你知道这畜生做了什么事情?”
李慎被气的浑身发抖:“父亲好容易把南疆经营成现在这个局面,只要南蜀余孽一天不清,我们李家就能一天富贵,平南军也能够跟朝廷安然无恙!”
平南侯府镇守南疆,已经三十多年了,这三十多年来,朝廷不止一次想要更换平南军的主将,但是往往朝廷的调令还在路上,南蜀的余孽就会立刻开始作乱,那些新任的将军指挥不动平南军,都只能黯然离开。
有些,还死在了南疆。
似乎只有李家,能让南疆安定下来。
这就是养寇自重。
“可就因为这个畜生,南疆十万大军都被他推到了险境!”
李慎冷冷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厉声道:“你若是还姓李,你就站过来!”
李淳颤巍巍的站到了李慎面前,对着自己的母亲咬牙道:“母亲,您不要过问了……”
李慎手中的棍子,毫不留情的重重挥了下来。
“咔嚓”一声,棍子断了。
李淳的腿也被打断了。
这位平南侯府的小侯爷疼得直冒冷汗,但是他硬生生的咬着牙,一声不吭。
李慎冷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声音冷然:“就因为你胡作非为,我被逼的不得不回京一趟处理这件事,从今天起,如果再给我知道你与任何皇子有什么联系,我便把你活活打死在这祠堂里头!”
说到这里,李慎冷冷的看了一眼母子两个人。
“慈母多败儿,你平日里对他严厉一些,他今天也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都给我滚。”
玉夫人满脸泪水,喊了几个下人,把咬着牙不肯喊痛的李淳抬了出去。
而李慎,则是在祠堂里找了个蒲团,跪在了李家列祖列宗灵牌面前。
他对着自己父亲李知节的牌位恭敬叩首。
“父亲,儿替不肖子孙,给您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