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次首卖会的效果,李信还是很满意的,首卖会结束之后,他在得意楼三楼的静室里,与崔九娘隔桌而坐。
九娘眉头微皱,开口道:“李公子,这酒……卖的太贵了。”
李信点头道:“是贵了一些,今天卖出的价格太虚了,不能信。”
李大校尉喝了口茶之后,开口道:“这些买主,或者是知道四皇子喜欢这个,想买去讨好四皇子,或者知道这是魏王殿下的买卖,想要给魏王殿下卖好,朝堂成分太重,做不得真。”
九娘点了点头:“李公子的意思是?”
李信沉声道:“过十天再卖十坛看一看情况,照我看来,以后定价的话,京城就定在两百贯一坛,地方可以定在五十贯到一百贯的样子。”
一贯钱的购买力大概相当于后世五六百块钱左右,而祝融酒一坛大概在二十斤的样子,也就是说如果卖两百贯一坛,单价就是五六千块钱一斤!
这个价格,基本上是告别平民路线,走上层路线的,也就只有京城这种豪富之地,才有可能卖得动。
崔九娘缓缓点头:“知道了。”
她抬头看了李信一眼,轻声道:“李公子就要北行了,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准备的地方?”
李信摇了摇头,微笑道:“崔姐姐闲着的时候,能去帮忙看一下小小,小弟就心满意足了”
崔九娘轻轻叹了口气,颔首道:“我知道了。”
那天她听了李信娘亲的故事之后,哭的泣不成声,现在看到李信,都还为李信的身世感到难过。
…………
就在李信与崔九娘商量价格的时候,今天得意楼卖出的十坛酒其中一坛,被送到了同在秦淮河畔的凝翠楼,凝翠楼二楼的一处雅间里,一身绿色袍子的小侯爷李淳,一脸阴鸷。
“小侯爷,这就是得意楼售卖的祝融酒,小人幸不辱命,给您买回来了……”
“就这一坛酒,一千两百贯?”
送酒来的是一个商人模样的人,闻言额头冒汗:“小侯爷,这已经是今天晚上价格最低的一坛酒了,小人还是看准了时机才买了下来……”
李淳嗬嗬冷笑:“这个野种,与勾栏妓寨勾联,做起下贱的商人买卖,倒是相得益彰!”
这个商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敢说话。
李淳一个人踱步,走到窗户旁边,转头看向得意楼方向,目光阴狠。
“李信,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李淳这段时间在表面上老实了许多,玉夫人对他的管制放宽了不少,不再每天派几个部曲在他身后看着他,因此有很多事情,李淳已经可以着手去做了。
这位小侯爷面孔阴沉。
这大半年时间来,他在那个“野种”身上吃了太多亏了,偏偏李信现在已经小有气候,李淳一时半会奈何不了他,连嘴皮子也赢不了李信,此时这个从小顺风顺水的平南侯府小侯爷,已经有些心理扭曲了。
李淳恶狠狠的看向得意楼,语气愠怒。
“野种,最多三天,我就让你跪在我的脚底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