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老子现在还是个七品官,你去打听打听,京城里的七品官一个月只六石米,算起来三贯钱还不到,这一匹马,就要我十年俸禄才买得起!”
沐英也熟练的上了枣红马,憨厚一笑:“李校尉,我虽然没有来过京城,但是我不是没有见识,这个世上,可没有能把皇帝请出宫的七品官!”
沐英说的很对,整个京城里,恐怕只有李信这么一个七品官能够把承德天子请出皇宫,就拿昨天在皇宫门口求见天子来说,换作别的七品官,恐怕跪一天也见不到皇帝。
倒不是说承德天子架子大,只是京城里的官太多了,如果每个人要见他他都出来见一见,那么也就不用处理政事了。
寻常的七品官,见天子一面都是难如登天,更不要想像李信这样,把天子请出深宫了。
昨天承德天子出宫的时候,李信为了防备沐英乱来,特意没有带他,免得他脑子一热,把承德天子给捅了。
李信现在已经是个熟练的骑手了,他一扯缰绳,回头瞥了一眼沐英:“就你话多,快上马赶路了,已经落下了三天路程,估计要一整天才追的上王师父他们。”
王钟他们大多都是步行,又带着几个大车,一天能走三四十里就算了不起了,三天时间他们最多也就走出了一百里左右,以乌云马的脚程,到了傍晚应该就可以追的到他们。
沐英满意的拍了拍枣红大马的脖子,也上了大马,一扯缰绳,哈哈笑道:“李校尉,这马以后可就是我的了,大不了以后出钱买你的就是。”
这个时代,有马的人跟后世有跑车并无区别,沐英在南疆虽然有自己的马,但是并没有这匹枣红马贵重,因此见了这匹马之后,向来有些内向的沐英,也是开怀大笑。
两匹一黑一红的大马,出了京城之后,开始在京城北边的官道上狂奔。
不过这匹枣红马,比起九公主从魏王府顺出来的神骏,还是要慢上一些的,李信沿路时不时还要停下来等沐英一会儿,他才能追的上来。
沐英看着李信坐下的这匹乌云马,眼睛都有些发红。
这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啊……
到了傍晚的时候,两个人还是没有追到大队伍,李信左右看了一眼,开口道:“再往前走一截,可能在前面的驿站里。”
两个人又往前走了二十里的样子,终于在前面的驿站里交到了羽林卫的五辆大车,两个人松了口气,连忙赶了过去。
这会儿天色已经全黑了,羽林卫的人大部分进驿站休息,有二三十个人在四个大车旁边值夜,听到动静之后,这些人立刻警觉起来,左右环视。
李信的乌云马第一个赶到,翻身下马。
这些人看清来人之后,立刻恭敬抱拳:“李校尉!”
李信对着这些黑衣黑甲的羽林卫点了点头,开口问道:“这几天,没有出什么事罢?”
因为李信平日里没有什么架子,这个羽林郎对着李信诉苦道:“倒是没有什么事,就是王校尉每日让我们赶路,催的太厉害,大热天的很是难熬,李校尉回来了,可要好好劝劝王校尉才成,这几天已经有好几个兄弟中暑了。”
大热天的穿着黑甲赶路,的确有些辛苦,李信闻言心中安定了下来,哈哈一笑道:“这几日兄弟们辛苦了,回头我给你们记下来,一人发你们一贯钱,就当是补偿给弟兄们的!”
李信回京城之后,就会升羽林都尉,到时这四百个人就是李信个人的嫡系,该拉拢的时候还是要拉拢的,而且李信这会儿确实不缺钱,一人一贯钱也才四百贯钱,还不如一匹枣红马贵。
一匹枣红马只能拉拢一个沐英,四百贯钱,就可以拉拢四百个羽林郎,这是再合算不过的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