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不服!”
“你们放刺客进陛下的围场,都没有被开革出去,凭什么就来这样对待我们!”
侯敬德在一旁,脸色阴沉,大喝一声。
“都给老子闭嘴!”
娘的,自己好不容易才跟李信谈下来,万一这个少年人发了性子,只怕事情会闹得更大。
李信摇了摇头,示意侯敬德不要说话,他站在这一百多个人面前,面对这些人的呼喝叫嚷之声,毫无惧色。
“你们说克扣他们饭食没有错,那好,克扣他们四百个人,一整个月的饭食,按照羽林卫的饭食标准,应该剩了不少钱,我只问你们一句,这些钱你们是上交给朝廷了,还是自己吞了?”
李信冷声喝道:“若是没有拿一个铜钱的,现在就可以站出来,本将在这里用人头保你们平安无事!”
一百多个人里,一个人出声的都没有。
废话,这种事情如果拿不到钱,他们何苦去做这个恶人?
李信怒喝道:“他们是在待罪,但是朝廷还没有给他们定罪!”
“你们就因为着这些蝇头小利,如此苛待他们,我知道,左营的兄弟们因为北山围场的事情受了牵连,对我们右营颇有微词,觉得是右营拖累了你们!”
李郎将面色激愤:“但是羽林卫右营死了一千两百个人,其中多半是无辜受死,围场的事情也与他们毫无干系!”
“至于这四百个人,当初围场出事的那一段,是周大年看守,与他们四百个人更是毫无干系,你们被罚了钱,受了委屈,他们无缘无故被关了一个月,每日胆战心惊,有没有受委屈?”
“左营的兄弟们大多都知道,我也是出身羽林卫左营,在左营待了大半年时间,后来接了右郎将李季的位置,才到了羽林卫右营做事,我麾下的这四百个人,也全部都是出身左营的兄弟。”
“李信向来视左营兄弟们如自己的手足兄弟,其中章骓章大哥等人,更是提携过李信的恩人。”
说到这里,李信更加愤怒:“我手下的这些兄弟们受了周大年牵连,本来是应该关在刑部或者是大理寺,是我李信托了人,担了干系,才勉强把他们安置在羽林卫大营里,我是相信大家都是分属羽林卫,无论如何左营的兄弟们也会帮忙照抚照抚我这些无辜的兄弟!”
李信面色愤怒:“他们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我在围场里舍身护驾,险些身死,我在京中养伤了一个月,勉强好了一些,今日才请了圣旨,来羽林卫大营看望自己的兄弟们。”
“李信是南方人,进了京城之后,蒙章骓都尉不弃,把我带入羽林卫,进了羽林卫之后一直把羽林卫,把左营当成自己的家,可是呢?”
李信冷声说道:“可是你们喂我的兄弟们吃米糠,吃猪食!”
“若不是我们同出左营,现在我一刀杀了你们的心思都有!”
侯敬德被李信这么一说,也面带羞愧,上前拍了拍胸脯起伏不定的李信,低声道:“李兄弟莫要与这些泼才理论,直接将他们赶出去就是了,量他们也不敢闹事的。”
李信抬头,看向这一百多个人。
“今日我把你们开革出去,永不再录羽林卫牒文,你们可服气?”
这一百多个人,没有人再说话了。
李信冷笑一声:“本来,我可以让所有的衙门都不再录用你们,看在侯郎将劝阻份上,便宜你们了!”
羽林卫出去的兵,其他的衙门,比如说京兆府还有城门兵马司衙门,都是抢着要的。
这一百多个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那个最开始说话的中年人,也面带羞愧。
“李郎将,是我们对你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