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怎样”
拉椅子的动作一顿,坂口安吾回答“就像你说的,太宰君,没有收获。”
“最晚明天,两边的谈判结果就要出来了,安吾”侧头看向身旁的青年,太宰治轻声道“如果继任者是个快要死掉的老头子或者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你们也会把他交上去吗”
接过酒保调好酒,坂口安吾看着酒液中自己的倒影,圆形镜片反射着灯光,“我们救不了他,太宰。”
“也许吧”
唇角微微勾起,可那双鸢色的眼睛却像往常一样没有一丝笑意。太宰治将杯中金色的酒液饮尽,再把酒杯放在杯托上,站起身。
“如果你们还在调查那个秘密话。”
那个可以将代行者吞下的绝望转换为咒力的仪器的秘密。
轻扶眼镜,坂口安吾低声回应“四年前,野泽佑大人就已经失败过一次了。”
种田长官只是让他来调查可能被遗落的线索,从东京代行者独有的权能爆发开始。可惜,咒术界把那里清理的很干净,那栋大楼和周围的建筑全都被翻新过,堕落论读取到的都是无用的信息。
“是吗”留下这句意义不明的话,太宰治先将手放在坂口安吾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我先走了,安吾。”
脚步声逐渐远去,清脆的风铃声在身后响起,酒吧的大门被打开又循着惯性闭合。
坂口安吾抬起手,手指在肩膀上仔细摸索着,一枚黑色的窃听器被指尖拨下落进手心。
五指收拢,青年的声音在光线暧昧,时不时有清脆的碰撞声响起的酒吧里微不可查。
“异能力堕落论”
下一刻,物品上承载的记忆化为一串串信息呈现在眼前。
东京街角
两个喝的醉醺醺的,浑身逸散着酒臭味的男人推推搡搡,他们互相破口大骂着,路过的人都捂着鼻子躲得远远地,害怕被波及。
最后,两个男人拐进了一处小巷,身上的衣服已经在拉扯中变得皱巴巴的,甚至还崩坏了几颗纽扣。
终于,在酒精的浇灌下迅速生长的怒火与憎恨终于把理智燃烧,握着啤酒瓶的男人将手高高举起,双眼已经染上红色,想要将酒瓶砸在对面的人头上。
可下一刻,全身的涌动的情绪从心灵的接口处被抽离,男人的动作猛地一滞,被酒精熏晕的脑袋仍未恢复清醒,但高举着酒瓶的手却慢慢放下了。
五指松开,玻璃瓶也从掌心滑落。
“哐当”
落地的酒瓶并未被摔碎,慢悠悠的滚入了小巷深处,在碰触到一个突然出现的障碍物后,终于停下了它短暂的旅途。
青年用脚轻轻踢开玻璃瓶,向前几步走出了那片黑暗。
银色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有了光源,青年的样貌也变得清晰了起来。他有着一头蓝灰色的长发,脸上和身上都布满了形状怪异的缝合线,就好像曾被人大卸八块又重新拼合成如今的模样。
他与那两个男人擦肩而过。
醉酒的两个男人在短暂的歇战后又开始互相推搡,仿佛完全无视了那个青年的存在。
是无视了还是看不见呢
已经快要走到巷口的青年停下了脚步,他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手掌,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玩具一样,五指不断张合。
最后,他咧开嘴角,突然侧身将手往后伸去,精准的落在一个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