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pter1(1 / 3)

天气真好啊,太阳慵懒地洒在嫩绿的草地上,蝴蝶翩翩飞舞,一派暖融融的风光。远远眺望佩洛碧蓝的大海湾,幽深,和平,宁静,栖息在粉红色的云朵下,犹如斯堪山脉中的一颗宝石。

印花披肩轻轻披在克莉丝汀的肩头,子爵从身后揉着惺忪的眼睛“一大清早就看你在阳台吹凉风。”

他软金色的发丝略显凌乱,下巴磕在克莉丝汀的颈窝上,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打着哈欠,温柔又黏人,让人莫名想起前些日收养的那只波斯猫。

“劳尔”

克莉丝汀被他弄得有些痒,本能地躲开,他修长的手臂却将她的腰圈住,紧接着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颊侧。他比她高上一头多,这样的身高差正好方便他随意倾洒那些吻。

克莉丝汀痒得难受,最后只好求饶“救命,我受不了啦。”

夏尼子爵是她的丈夫,如今他们住在佩洛镇一栋临海独居别墅里,毗邻特雷斯托海峡,海水的颜色和他的眼睛一模一样,这里也曾是克莉丝汀儿时的故乡。

遥遥眺望碧蓝的特雷斯托海湾,那一年她十岁,他十四岁。爱神丘比特吹来一阵调皮的熏风,将她小小的红披肩吹进海里。她噘起嘴来,哭着喊着去追,却早有另一小男孩挺身跳入海中,湿淋淋地替她捡回红披肩。

多么美好的记忆呀儿时的感动成为一生的牵绊,时至今日温存时他还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滑动在她脸蛋上,戏谑而又不失风度的语气调侃,

“克莉丝汀戴耶,”

他亲爱的妻子呀。

“你的红围巾哪去啦”

夏尼家族是法国屈指可数的古老家族,子爵幼年即与克莉丝汀相识,三个月前在马德娜教堂宣布婚礼,老伯爵请来市长先生作为见证。婚礼的规模虽不大,却是近年来最虔诚圣洁的。

克莉丝汀原来是巴黎歌剧院一跳芭蕾舞的女郎,是子爵给予她足够优渥的生活条件,让她每天喝喝茶,出席出席沙龙,手持镂金扇像那些贵太太一样挡住嘴,优雅进进出出歌剧院,而不用辛辛苦苦为生计奔波,或者为谁歌唱。

她当然感激子爵,这样宁静而富足的生活也是她一度渴望的。

她的这位丈夫是个浪漫主义者,但不针对音乐或任何艺术,他的浪漫体现在和她谈情说爱上。和许多贵族子弟一样他堪为把妹高手,人来人往的沙龙,绵长热忱的法式吻,彻夜不停息的航海派对,随随便便能浪出天际。

相比之下克莉丝汀是个标准的木讷好学生,她前半生总受老师指导,先是父亲后是那人,乖张做学徒的时间太长,任何事总觉得要有人告诉她这样做,她才敢这样做,恰如声乐和运嗓的技巧。

以至于结婚以后,她也什么事都不敢自己尝试,总希望有人引导她。似子爵这般纸醉金迷的恣意生活,一开始当真令她不适应。姑娘那单纯而羞涩的灵魂,连和陌生的绅士们说话都退避三舍。

远离卖唱生活后,爸爸传下来的那把提琴便落了灰。爸爸生前曾立志把他最钟爱的提琴埋入坟墓,是阴差阳错之下克莉丝汀才得到了它。

现在看来她已再无艺术细胞,完完全全变成一个俗人,该把这把提琴重新埋葬回去这些年来她和子爵流连于各种酒会和应酬,昔日在歌剧院卖力用生命歌唱的感觉,早已在生命中褪色了。

但今天克莉丝汀可不能陪子爵赖床不起,她还要回到斯克里布街尽头的市中心歌剧院一趟,为剧院两位老板费尔曼里夏先生和阿尔蒙蒙夏曼先生举行饯别仪式。

时间飞逝,当年她在剧院做跳芭蕾舞的女郎时,上一任的两位经理刚刚卸任,现在又要换经理了。

“一定要去吗”

子爵其实不愿克莉丝汀往歌剧院去,因为某种隐晦的原因,歌剧院一定程度上代表黑暗和不堪回首的痛苦回忆。

他轻轻跪在她膝畔,拉住她的手“克莉斯汀,我觉得那个人一直还潜伏你身边,某个看不见的角落。”

桌边一束新鲜的紫罗兰散发着芬芳,他的音色一如温柔无害的紫罗兰。

可便是如此呢喃也让克莉丝汀颤了颤,浑身骤然被一股莫名的忧伤笼罩。

那个人。

一个简简单单的代称,有千钧之重。

克莉丝汀干巴巴地张了张嘴,竟发觉自己说不出话来。

很快,她美丽的额头渗出白汗。

她不可以想那个人,或者说那个灵。不可以。

最新小说: 篮球少年,从灌篮炸框开始闪耀 开局夺取BOSS模板 团宠崽崽上房揭瓦指南 医妃宠冠天下 诡秘:整个好活之主 战锤:憧憬成为星际战士 网游:身为奶爸一刀999很合理吧? 网游之奇货可居 网游之箭神无双 诡异复苏:我能联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