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翠便笑的愈发高兴了,“你可错了,姑娘的名字里无土为墨,可姑爷的名字里不但有墨,还有土,恰恰一个封字,正是国土无双呢可见是天作的良缘”
鸣环待她说完了,才拉住她厉声说,“王爷的名讳,你也敢在嘴边挂着”
“啊,”珠翠忙掩住口,又急忙凑到黛玉跟前,连忙求道,“姑娘千万在王爷面前替我说句话,我这条小命就攥在您手里了”
黛玉心里清楚鸣环和珠翠故作惊吓,是演给自己看罢了,斜了她们一眼,以做警示。
但是,珠翠的那番话却无意间入了她的心。
青岑墨玉,国土无双,她和镇平王的名讳合起来,倒真是一对呀。
不过这兴许只是碰巧吧
到了贾母处,进了屋,就见首座上坐着一位年轻女子,身上逼人的英气,唯巾帼不让须眉六字才可形容,贾母坐在次座上,见王夫人携宝玉、黛玉进来了,忙说,“这是沐邑长公主。”
众人正要磕头跪拜,沐邑一抬手,不耐烦的说,“免了,本宫只不过受王弟所托,给她的小王妃送些东西罢了,黛玉在哪里呢”
黛玉刚一上前,就被沐邑拉住,快言快语的笑说,“出落的不错,可惜年纪小,我那弟弟还得几年好等”
又说,“你别只低着头,好歹认识下,过几天接你去我那儿玩,怎么样”
黛玉这才抬眸细瞅沐邑,点了点头应道,“多谢长公主厚爱,承蒙盛情,不敢推辞。”
沐邑嘴边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片刻又敛了下去,对众人说,“既见了人,本宫也不多留,这便回去。”
离开时,乌压压又跪满了一地。
是晚,鹦哥,鸣环,珠翠,雪燕,都在忙着整理墨封送来的东西。
鹦哥一边将金银珍珠做成的首饰往梳妆檀木匣里放,一边叹气,“姑娘素来不喜欢佩戴饰物,王爷却送这许多,估计也是收着蒙尘了。”
鸣环终于将最后一匹布放进箱子里,用手帕擦了汗,方摇头解释说,“戴不戴是一回事,有没有却是另一回事,王爷送来这些东西,只不过是给外人看的,若真见了姑娘,都是挑喜欢的送”
鹦哥迟疑了片刻,咬唇道“我经常听你们提那位镇平王,便有几件事好奇的紧,两位姐姐不知肯不肯说”
珠翠笑道,“我们只比你大几个月,称不上姐姐,互相叫名字就行了,你也不必客气,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吧。”
鹦哥立时松了口气,连珠炮似的发问“听说镇平王今年十四了,他有几房妾室立了侧妃没有有无子嗣喜欢”
“停停停”珠翠揉着太阳穴,很是头疼,“你这小妮子,倒先把闲心操上了,也不想想,这些话我们哪敢说。”
鹦哥道“我只是替姑娘担心。”
她在贾府这么些年,见过的事也不少,有权有钱的男子哪有一个是洁身自好的,就拿琏二奶奶来说,她那般精明厉害,眼里不容沙子,琏二爷还不是变着摸法在外面胡混,这还是女强男弱的情景。
何况林姑娘,与她定亲的,可是位高权重的亲王呢
珠翠压低声音道“知道你是为姑娘好,但王爷到底是王爷,他的私事,岂能轮到我们置喙这话要是传出去,你的脑袋还是要不要了”
她提醒了一句,又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不用怕,依我看,姑娘是入了王爷的心,你要不信,往后就知道了。”
算是委婉解答了鹦哥的疑问。
鹦哥点点头,小声道“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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