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红色花朵飞速蔓延,狭长的花瓣如同藤蔓死死地卷住掠过自己身边的猎物。即便花瓣没有具备我想象当中的那么强的韧性,但是一片接一片的缠绕也控制住了速度飞快的咒骸直至将其死死缠绕在原地。
我猛地飞扑过去,将咒骸牢牢地握在手心里,把咒骸中储存的咒力一口气全部吞噬之后才松了口气。
放松下来之后我才发现,即便是吞噬了咒骸中的咒力也没办法缓解体内咒力耗尽的空虚感。
刚刚那种使用术式的方法比想象中更累人。
已经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了,肌肉的疲惫与体内的空虚让人忍不住想要睡觉。
虽然现在还算得上是课后补习时间,但是既没有老师又完成了课堂作业,那么稍微休息一段时间应该也没什么关系的吧
这样想着的我放任自己闭上了眼睛。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景色就不再是昏暗的训练室,而是变成了笼罩在夕阳下、占地面积广阔的古典庭院。
我的意识十分的清晰,但也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这个庭院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梦到了。上一次梦见这个庭院还是被五条悟送进医务室的那天晚上,再往前就是术式觉醒的那天。
术式觉醒的那天我只能站在原地,可以观察的范围也只有眼前,甚至连转身都做不到更不用说身后的场景了。不过这里除我之外也没有什么活着的生物,所以本来也不会有任何的收获,倒也没什么关系。
在医务室昏迷的那次倒是能在五米内的范围内移动,不过除了能在五米的边缘努力向远处伸直手臂拨动庭院里的观赏植物,知道那些植物的触感和现实中的植物一样之外,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次又梦见了这个场景,我不仅没有觉得无聊,甚至还有些蠢蠢欲动。
感觉就和在打解密游戏一样。
每一次都能扩大探索范围,逐步探索这座庭院的秘密。
虽然不知道最终的通关奖励是什么,但是本来也没有呆站着等到醒来和探索庭院以外的第三种选择。
反正我的世界观在发现自己的头上长了朵花之后就已经被重置了,无论遇上多么离谱的事情我都不会感到惊讶了。
在确定可活动的范围超出五米之后,我非常果断的登上了主屋外的木质回廊,但是却在试图打开拉门的时候失败了。
门上的结界隔开了我的手指,同时从门的那一侧隐隐约约传来了笛音。
我试图从主屋的侧面绕到另一边去寻找笛声的源头,但是头却和上一次一样撞到了可行动范围的边界。
额头上的痛感逐渐消退,我也从梦境回到了昏暗的训练室。
夜蛾老师还没有回来,咒骸也一动不动地躺在我的手心,沉睡前的花海倒是消失的一干二净,连花的根系扎根进石板的迹象都消失了。
我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额头,嘟囔着从地上爬起“也不知道下次戴着鸭舌帽入睡会不会有用。”
毕竟每次进入梦境时的衣物和我入睡前的衣物是一致的,也许下次戴着鸭舌帽入睡就不会发生让我脆弱的额头直接撞上边界这样的事情了。
还不等我整理好因为趴在地上而有些褶皱的衣服,夜蛾老师就推开训练室的大门走了进来。
他先是打量了一圈没有任何异样的训练室,又看了看我手中露出的部分咒骸,略带赞许地开口“耗费的时间比我想象中要少了很多,做的不错赤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