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让自己忘记心爱的跑车被扣下的不爽,五条悟一边吃着巧克力球一边转移话题开口问我“你肩上的水渍是怎么回事路过花坛的时候被洒水器当成野花了吗”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自己肩膀上的深色印迹那是不久前庵歌姬前辈留下的。
有可能是我们两个人都有些或多或少的恍惚,所以也没人想起来要用手帕把泪痕擦干,被五条悟这样提起我才后知后觉肩膀上有点潮湿。
我默默地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整理好再放在自己腿上后才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将早田纱耶香和庵歌姬的事情都告知了五条悟,即便我本来也没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安慰的话毕竟他跟两位学姐只是偶尔见过几次,并没有像我和家入硝子一样和学姐们有进一步的接触但这家伙的冷漠还是让我感到震惊。
他在得知早田纱耶香因为任务去世的消息之后只是沉默了片刻,随后就若无其事地又拆了一颗巧克力球,轻巧又平淡地回应了一句“哦。”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想法,仅仅如此就将这个话题轻飘揭过。
我不理解为什么他能这样轻易地就接受一个人的离去,即便对于他来说早田纱耶香只是见过几次面、聊过几句的同校学姐,正常来说也应该对她的去世表现出一些遗憾的情绪才对吧
五条悟表情平静地听完了我的质问,没有像是我设想中的那样对我的话表示出什么不屑,反而是进一步反问我“你认为什么是正常呢在面对同类的死亡时要表现出适当的遗憾或者悲伤才能配得上你口中的正常吗”
他的表情非常认真,说话的语气也不像是在嘲讽而是真的在表达自己的疑惑。
也许浅蓝色会让人下意识的感觉冷漠,但在那双天空一样的眼眸专注地看向自己的时候也能清楚地看清落入天空的自己。
“人类本来就是善于伪装的动物,嘴上说着甜蜜的话内心说不定却在诅咒其他人。”他重新拿起了一颗巧克力球,但是却不急着放进嘴里,而是将其捏在指尖放任甜腻的气息随着他的话语蔓延在安静的车厢中,“看似甜腻实则苦涩,你认为的正常在别人眼里说不定就是异常,而你眼里的异常在他们的世界中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咒术师的世界本就残酷,无论身边有多少人,到最后也只有自己。”
六眼的神子将已经融化的巧克力球重新包了起来,因为已经被人拆开即便被重新包了回去,落入包装完好的其他巧克力球之中也十分显眼。
“走吧,我们去吃甜点。”高大的少年率先打开车门,车外已经点起的霓虹灯将城市照耀的像是白天。五条悟转过头对着仍在坐在暗处的我说“网上不是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多吃甜点吗今天本少爷请客放开吃”
“”
我拽着他伸过来的手,踏进了在黑夜中依旧明亮的城市,“行啊,今天吃穷你。”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