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过雨,天空呈现出一种很清澈的碧蓝,穿过两条长长的马路,远远就看见了诊所。
降谷零怀里捧着路上买的早餐,加快脚步往那边走,差点被路上的薄雪滑倒,诸伏景光笑了笑,锤了他肩膀一拳,降谷零也锤回去,两个人吵吵闹闹就走到了诊所门口。
门关着。
黑泽医生还没醒吗
他们安静地蹲下来,讨论最近看的侦探小说,然后看向对方提着的袋子那是她借给他们穿的衣服,回去以后好好洗过,被装进了家里最好看的手提袋里。
“我还放了柔顺剂和留香丸哦。”
小诸伏笑眯眯的。
可恶。
金色头发的那个鼓了鼓脸颊,感觉自己莫名矮了一头。
但这两件衣服回不到主人手里了。
他们这时不知道,所以一直在等。
昨晚睡得不是太好,反反复复的,一直到了中午,绘梨才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
组织的据点很大,早晨非常非常安静,她倚着床发呆,昨晚做了一整夜的噩梦,梦里全都是阿阵这些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受伤。
g,琴酒,以酒名为代号的组织。
眼睛发热,又要没出息地掉眼泪了,绘梨连忙捂住眼睛,揉揉脸颊,强迫自己什么也别去想。
二哥曾经说过,在不受控制的危险环境里,想得越多,越会让人失去理智,从而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更多的危机。
她看着窗外的太阳,想到了家里的报纸。
不管怎样。
她爬起来,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打湿自己的脸颊,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眼睛,轻轻揉了揉。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组织里的人对她很尊敬,大概是听从了那位先生的吩咐,他们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绘梨泡了澡,换上新衣服,把头发仔仔细细扎起来,坐在餐桌上用早餐。
她不想再让这些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所以早餐要吃得饱吃得好,要好好吃药,再到楼下去散步消食晒晒太阳,表现得就好像一点也不害怕一样。
下午,她的行李被人送了过来,因为重建研究所需要一段时间,所以组织对于黑泽医生的要求只是让她在这段时间之内,用他们已知的情报,和宫野夫妇留下来的少量资料认识、理解这一项研究。
正如他们所说,只要她展现出配合的态度,他们的确会比世界上任何一个机构都要慷慨。
绘梨对于这种笼络人心的手段并不陌生她的父亲把每一个人都当做朋友,不管他们能否在未来派上用场。
毕竟做某些事需要更加坚决的决心。
她垂眸看着资料,哪怕老师们留下来的东西很少,但其中的内容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手指控制不住颤抖起来,下意识抬头找阿阵,好半天才想起来,哪怕他现在就在身边,自己也不能躲进他怀里了。
这也是长大的一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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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们口中的伟大研究,竟然是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