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脸很白,很软,摸起来像嫩豆腐一样,以至于额头上红的那块也相当显眼,非但不丑,还怪可怜的。
只是贺闻帆心里有鬼。
看到沈令脸上红一块,第一反应竟然是联想到梦里,沈令扯弄脖颈上的红丝带时,留下的那一道红痕。
两片红蓦地在贺闻帆的脑海重叠,叫他走神了半晌。
就是这么短短片刻,沈令嘴角渐渐抿起,竟然有点泫然欲泣的意味。
真的不丑。”贺闻帆心慌意乱,只能用贫瘠的词汇来哄沈令“而且,还挺可爱的。语言是在苍白。
沈令看上去完全不相信。
贺闻帆
什么时候
沈令瞪他一眼“现在。””
好吧,贺闻帆终于搞懂其中关窍了。
沈令大概是难得和同学聚会一次,十分期待,但因为这件事耽误了时间不说,还把额头撞红了。爱漂亮的年轻大学生于是自闭了。
贺闻帆很是愧疚怪我,怪我。
“我们擦点药好吗”他提出一个解决方案。
沈令眨眨眼能有用吗
先试一试。
贺闻帆说罢便起身去拿医药箱,沈令靠在沙发上等。
一分钟。
两分钟,
贺闻帆竟然好一会儿都没回来。
沈令不由地探出脑袋张望。
只见贺闻帆在储物柜前翻翻找找,却遍寻无果。
最后回来时手里没有医药箱,取而代之的是用湿毛巾包裹的冰镇矿泉水。他在沈令身前坐下,镇定道用冷敷吧。是因为没找到医药箱吗沈令问。贺闻帆咳了一声冷敷也可以。
他让沈令放松地靠在沙发里,动作很轻帮他敷额头“会疼吗”沈令摇摇头。
贺闻帆离的很近,下颌、脖颈、喉结都近在咫尺,于是沈令也能毫无保留的感受到他的认真和专注。
莫名的,沈令心绪似乎被熨得妥帖了些。
他看着贺闻帆,有句话刚才就想问,但一直没开口,沈令舔了舔嘴唇贺先生。怎么
贺闻帆擦了擦手上凝结的水珠,转头要扔掉纸巾时顿了一瞬,他好像不知道客厅里没有垃圾桶,手悬在半空,最后把纸巾暂时放到茶几上。
沈令
这里真的是你家吗
沈令终于问了出来。
贺闻帆对这间屋子表现出一种极度的不熟悉。
从稍显手忙脚乱的翻找医药箱,到在抽屉里翻出崭新干净的毛巾,再到刚才扔纸巾。贺闻帆和
他家里的一切陈设,都仿佛不认识彼此。
贺闻帆难得流露出尴尬的神情“我很少来这边住。”
他只解释了这一句,就忽地皱起眉,指腹抚了抚沈令的额头“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沈令皮肤太薄,这样短暂的冷敷非但没让红肿消下去,反而冻得周围的皮肤也泛起了红。贺闻帆连忙停下,把温热的掌心覆盖到冰凉的皮肤上。
要不然用一下遮瑕的气垫
他提出了第三种具有建设性的意见。
沈令挑眉你连化妆品都懂
贺闻帆拿出手机“以前合作过这方面的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