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洗漱。”他小声说。
贺闻帆一双眼里全是笑意,亲了亲他的掌心,好,我们先洗漱。
他把沈令抱进洗手间,却不让沈令从自己身上下来。
沈令只能倚在他怀里刷牙洗脸,他拧开护肤乳的盖子,挤在手心,拍在脸上,室内霎时充满盈盈的花香。
贺闻帆拉下他沾着乳白色膏体的手指,握在掌心揉了揉,抹的什么的这么香
“就是之前那个啊,”沈令说“我一直都用这个味道。”
是吗贺闻帆像是真的很好奇一般,弯腰凑近,“我闻一闻。”
沈令正想要把瓶子拿给他,就被贺闻
帆往上一颠抱到洗手台上,亲吻铺天盖地而下。
打翻了一片瓶瓶罐罐。
沈令抓着贺闻帆的衣领,不住地后仰,后背抵在镜子上,冰凉的温度激得他浑身战栗。他呜咽一声,在汹涌的亲吻中含糊道镜、镜子凉
贺闻帆便分出一只手,垫在沈令后背的镜子中间,从里面能看到沈令通红的后颈。
大清早又血气方刚,几乎是短短片刻,空气中就沾染上旖旎的气味。
唇齿交缠的间隙,贺闻帆抚摸着沈令的脊背,轻声问“怕吗”
沈令微微喘着气,很不好意思,只能把脸埋在贺闻帆颈间“我不太会”
贺闻帆便将沈令抱起来“我教你。”
被仰面放到床上时,沈令看到上空的纱帘在朦胧中旋转,下一秒幻为泡影,贺闻帆欺身吻了上来。
柔软的床铺像云朵般将他托起,沈令只觉得自己出了很多汗。
天光渐渐亮起来,暗淡的阳光透过树叶穿行而入,照亮沈令苍白的皮肤。贺闻帆手落上去便留下一道红痕。
苍白但美丽。
他俯身亲吻沈令的耳垂,又眷恋而依依不舍的落到锁骨,低声问“回不回去”沈令没说话。
他觉得很难捱。
贺闻帆总在折磨他。
他微微张开嘴,呼出颤抖的气息。
贺闻帆还穿着一如往常的白衬衫,沈令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感到面料不似以往挺括。他眼睛里蒙着泪看不清,用掌心摸了摸,呢喃道好潮啊
贺闻帆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摩挲,亲昵地吻着他潮红的脸颊,外面在下雨。他是从潮湿的水雾和树叶里穿行过来的。
沈令在大汗淋漓中转过头,望向窗外,黑漆漆的树叶果然向下滴着水。
唔
贺闻帆忽然用了些力,像在惩罚他的不专心。他把沈令的头转过来,反复地问他回去吗沈令死死咬着嘴唇,憋着气一般倔强地偏过头不话音未落就被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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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沈令翻了个身,从后面拥住他,手掌抵在沈令单薄的胸口,感受其间汹涌的心跳,时不时还帮他顺一顺。
像是一位极致温柔的伴侣。
但只有沈令才知道他有多过分。他伏在沈令耳边,声音也带上些几不可闻的低哑,最后再问了一次
“回不回去”
沈令快要把嘴唇咬破了,不住地呜咽起来。贺闻帆便轻柔地敲开他的牙齿。沈令再也经受不住,眼尾滑落一道泪痕。
回
他的嗓音像在喉咙里被碾碎过无数遍,发出虚无的声调,“我回”他哭了出来“回、回去”窗外雨停了,树叶不再滴水。贺闻帆这才安静下来。他拨开沈令早已汗湿的额发,在眉心落下轻柔的吻。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