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黑暗里,没有人鱼的身影。
舒棠想了想,抬步朝着宿舍楼走去。
舒棠想万一人鱼不认识路,到宿舍附近等她了也正常。
深夜的宿舍楼一片寂静,只有一盏路灯发出暖黄色的光。
舒棠的宿舍大门紧锁,没有人进来过的痕迹;她又上上下下找了三四层,仍然没有。
难道真的因为昨天和“他”抢空调遥控器生气了
可明明“他”离开的时候还给她送鱼。
下一秒,舒棠听见了昨天的杂物间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她的耳朵动了动,推门进去,结果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只淋雨的小野猫。
她把小猫抱去了隔壁宿舍,离开了宿舍。
夜里的风很冷,淅淅沥沥的雨水溅到舒棠的小腿上,把裤腿都打湿了她都没有察觉。
舒棠突然间意识到,“他”其实并没有必要天天夜里风雨无阻地来找她。
也许是今天的雨太大,也许是不想出门。
他们并没有约定每天夜里见面,连失约都算不上。
就在不久之前,舒棠还想要和人鱼好好谈一谈,让“他”不要再在夜里冒雨来找她了,毕竟南岛市的天气糟糕至极,夜里还不安全。
人鱼不来了反倒是一件好事。
可是舒棠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心情低落,脚步沉重,又恢复了往日里被上班压垮了一切的丧尸样,慢腾腾地朝着急诊科走去。
然而舒棠走到半路,突然间,一声极为刺耳的防空警报划破了安静的夜空,响彻了整个疗养院。
舒棠的通讯器响了起来,苏茵给她发了消息速回
本来安静的夜晚,因为这一声持续了十五分钟的防空警报变得一下子混乱了起来,整个疗养院都仿佛被唤醒,一下子变得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急诊科所有值夜班的、睡觉的员工全都回到了大楼里,匆匆地收拾东西。地上文件纸片散落一地都没人收拾,还有治疗师急匆匆地抬着担架将病人们朝着外面送。
苏茵在门口一看见舒棠,就拉着她朝着值班室走去
“快点收拾东西,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舒棠快速地收拾好东西,跟着苏茵一起混在了周主任带领的实习生后面,匆匆朝着外面走去。
舒棠问“到底怎么回事”
苏茵压低声音说“是禁区出事了。”
作为职场食物链底层的实习生,舒棠根本没听过这个词什么禁区禁区是什么
同为“实习生不算人派”,苏茵也是才知道不久。
两个人走在了队伍的最尾巴上,悄悄咬耳朵
“我们疗养院本来是一座监狱,原来叫做海角监狱。后来监狱外面慢慢建起来了疗养院,监狱就改成了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