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不要叫人,我只是来看看小阿哥的。他今日看上去不太好。”
她的嗓音有一丝被冬日寒风裹挟的哑,却其声铮铮。她琥珀色的眼瞳仿佛有一种吸力,让人不自觉地陷入其中,无所适从地随波逐流起来,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轻易地被拨动心弦。
齐东珠勉力晃了晃脑袋,才堪堪从那闯入少女奇妙的气场中挣脱出来。她抱紧了比格阿哥,像抱紧一个护盾一样,磕磕巴巴地问道
“你是谁来看来看小阿哥做什么”
“我是卫氏延禧宫的卫氏,我叫双姐。”
少女似乎看出了齐东珠的紧张和无措,摊开一双白皙的手说道
“你也是四阿哥的乳母吗我今日在满月宴上没见过你。”
齐东珠听闻她自报家门,紧张的心弦放松些许,悄悄放下了紧紧握在手中的黄铜油灯的灯柄。
“我是纳兰东珠,四阿哥的奶母。这位你这样是不合规矩的。”
齐东珠抱着比格阿哥,小声嗫嚅道,有些不敢直视对方那张过分慑人的面庞。她竟不知有人可以美貌至此,仿佛单凭绝艳的面容就拥有了绝对征服的力量。
“对不住,东珠,是我吓到你了。”
那名为双姐的少女露出一个坦白的微笑,晶莹的双眼眸光流转,轻轻落在了比格阿哥酣睡着的小脸儿上。
“他看起来好多了,是不是今日我真的有些担忧他,我想如果玛禄姐姐没有生病,如约出席了满月宴的话,一定会担心四阿哥的。”
“喔。”
齐东珠被她带着一点儿磁性的嗓音迷得七荤八素,脑子里浑浑噩噩,而比格阿哥似乎察觉了殿内微妙的气氛,在齐东珠的怀里蹬了蹬雪白的胖爪子。
齐东珠垂头看着比格阿哥粉嫩的小肉垫儿,电光火石之间,听觉神经终于搭上了大脑中的语言理解系统,她猛然抬起头,问道
“你可是延禧宫的娘娘”
是了,少女衣着虽然朴素,但用料却也不是寻常宫婢所用,且她这般长相,在这宫中若还没被收入后宫,纯粹是皇帝还没亲眼瞧过她。且被她称之为“玛禄姐姐”的女子,怎么听怎么像是该出席四阿哥的满月宴却因病未能赴约的四阿哥生母,乌雅贵人。
“不是不是,延禧宫是惠妃娘娘的寝殿,我只是寄住偏殿的答应。”
那叫双姐的少女有些窘迫,摆手道
“你叫我双姐就好。我是包衣旗出身,与玛禄姐姐同年选秀入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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