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维继续说此前我不是跟你说过那小妾在庄子里请了几个绣娘做衣裳吗其实不是做衣裳,而是他故作神秘你猜一猜。容辞表情麻木,不大想理会,却还是道“龙袍。”
孟子维惜不是你怎么知道
猜的。
孟子维心情复杂了会,接着道“那龙袍已经连夜送去贺家祖宅,看来是想彻底坐实贺柏舟的罪名。”“我们要不要拦”他问。
“不必。”容辞道让姚升平闹,闹得越大越好,我们正好利用这次机会将一些人铲除。
孟子维经营昱光阁,只负责搜集各方消息,对于朝堂这些阴谋诡计不擅长。容辞这么说,他虽听得半懂不懂,却无端地相信容辞能利用这事搅弄风云。
孟子维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眸子隐隐兴奋。这厢,两人说着事,外头有人唤了声“阿黎姑娘。”两人抬眼看去,见阿黎站在门口,手里端着药。“阿黎,”容辞喊她进来。“子维哥哥也来了”阿黎福了福。
孟子维瞧见阿黎就想起上次在醉香楼白白牺牲的那一百两银子。
虽说他银子多不差这点钱,可他堂堂昱光阁阁主竟被个小丫头忽悠了去,显得很没面子。他咳了咳,道“阿黎来得正好,有人托我给你传个口信。”谁”阿黎俏皮看他“可是许佩玲
这夫妻俩怎么回事,他想说什么都能猜着。
孟子维说“上次容辞受伤你未能参加茶宴,许姑娘问你发生了何事,我没跟她提。不过她让我转达你,若是得空,下次休沐一起去赏桂花。
提起桂花,阿黎也突然想起来对哦,南延寺的桂花开了,正是赏花赏月的时节。随即她又遗憾道“可惜了,容辞哥哥还受伤,不能唱酒。”“什么喝酒”孟子维问难不成你们还偷偷相约去吃酒吗容辞端碗慢条斯理喝药,没说话。
阿黎娇蛮地瞪了眼孟子维“那又怎样,不行吗”
“行行行”孟子维啧啧两声,风凉地叹息“有人风花雪月,有人案牍劳形,比不得比不得”容辞放下药碗,室不留情撵人“说完事,你可以走了。”
孟子维
孟子维离开后,阿黎渐渐收了笑意。
迟疑了会,她问容辞哥哥,贺大将军是不是被冤枉的容辞转头为何问这个
阿黎说“我出门听说了,许多人都在议论这事,可我不信贺将军是那样的人。”“为何不信”
“贺将军戎马半生,手握兵权不是一天两天,若要造反何必等到现在”阿黎说“三年前就是最好的时机啊,彼时内有灾荒山匪,外有匈奴侵犯。贺将军完全可以不予理会,自己占山为王岂不干脆可他打了匈奴,扫平边境威胁,还带妻儿凯旋归京,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造反的人
容辞眸色微动。
他的阿黎,虽只是个闺阁女子,看事却比外头那些人通适。
京城一半的人在议论贺柏舟有造反之心,其中不乏饱读诗书的文人学士,也不乏朝廷重臣。但这些人,生生辱没了贺柏舟这样的英雄,也辱没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十万贺家军。贺将军的事,我暂时不知,大理
寺会查。那贺将军能洗清冤情吗
容辞问“你不是在温习功课吗怎么关心起国家大事来”
“圣人讲,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呢。我怎么就不能关心了况且”阿黎说“贺玉卿是我的同窗,他那人虽讨厌了些,但心地并不坏。如今突然家中逢难,令人啼嘘。
贺玉卿暗暗帮过阿黎,这是阿黎从柴蓉蓉口中得知的。彼时因为马球比寒的事,也不知是何人传了些风言风语,说她在苏惹的队伍里做了手脚,使得她们发挥失常。
后来贺玉卿找到那散布谣言的人,也不知用什么法子逼供,那人承认是造谣逐陷,这才还了阿黎清白。但现在,容辞听了她这番话,却沉默下来。
他暗暗观察阿黎的神色,问“因为贺玉卿是你同窗,还是因为惜英雄良将”“都有啊。”阿黎说“贺将军是大英雄,不该枉死。”容辞点头“知道了。”
在阿黎端药碗退出去时,他突然开口道阿黎,你想赏月唱酒也不难。待我伤好了,就陪你。宝子们,今天继续送50个小红包,两章随机发,啵秃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