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她们得罪了她。
她刚来京城,若是就这么轻而易举原谅,往后她还怎么在京城贵女中树立威望。玉敏郡主骑虎难下,面上故作得体的笑变得僵硬。
“掌柜,”她说“她虽与睿王府容世子定了亲,可眼下还不是世子妃,只是襄阳侯府的姑娘。本郡主是皇亲国戚,是皇上的亲外甥女,她一个臣女敢藐视我,便是藐视我母亲,也更是藐视皇家。
她把话说得这般严重,掌柜不敢再劝下去了,迟疑地看了看阿黎又看了看她身后的许佩玲。
这
阿黎听说这位玉敏郡主骄纵难缠,五年前宫宴上时她就曾亲眼见过她发落宫人。没想到五年过去,她变得越发地跋扈。
拿着鸡毛当令箭,冠冕堂皇给人扣罪名。
可她不像扬州来的许佩玲,也不是被吓大的。且不说皇上忙得很懒得管姑娘家的口角,就算皇上想管,也得顾及臣子的颜面。
她好歹是襄阳侯府的嫡女,岂容她欺负
阿黎道“玉敏郡主何必不依不饶适才许佩玲说了不是故意的,也愿意赔更好的岫炉给您,当然,您若是不想要岫炉也可赔偿钱财。但因为件无心之过就掌捆贵妃娘娘的外甥女,这事即便告到皇上面前您也不占理啊。
她特地将宫中贵妃娘娘搬出来,为的也是告诉玉敏郡主,许佩玲可不是你随便拿捏的。而且这件事对于皇上来说无足轻重,若她真告到皇上面前,且不说她不占理,也会落得个锱铢必较的印象。
这时,旁边瞧热闹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谁还没个不小心的时候这么点事斤斤计较,看来肚量也大不到哪里去。“我看宋四姑娘说得在理,这事道个歉赔些钱就能处理了,非要闹皇上跟前也不好看。”
这些话虽小声,可众口铄金,听在玉敏郡主耳中,令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堪得很。这些人实在放肆
但她一人难当众拳,要她真出手打宋槿宁她定是不敢。原本也只想在嘴上讨个好,吓唬吓唬她们,竟不想这个宋槿宁看着柔柔弱弱,却是个嘴皮子利索的。
一番话反倒是让她下不来台。
兀自气怒片刻,玉敏郡主冷
笑,视线转到躲在阿黎身后的许佩玲身上。
“许佩玲”她说“我记住你了,既然有人给你说情,我玉敏郡主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可你听好了,撞了本郡主事小,但你打碎皇上御赐之物事大,怎么个赔偿,你回去好生斟酌,本郡主在长公主府等着。
说完,她冷冷看了眼两人,转身离去。
怎么办
路上,许佩玲垂头丧气“我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么不讲理的人,她最后那句话分明是要我上门道歉呢。可若上门,我母亲必定得陪着去,她羞辱我倒不成问题,羞辱我母亲实在过分。
阿黎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安抚道“也不完全是坏事,玉敏郡主没有当面发难,那后头的事让长辈们处理便是。我们没经验,可长辈们常年应对人情世故,必定清楚如何做更体面。
许佩玲一听,是这个理。旁的不说,她母亲也是个强势的,社交手腕毫不逊色。好了。”阿黎挽着她的手“我们今日是出来逛街的,可别因为这事就扰了兴致。你还想去听戏吗她问。
许佩玲点头“当然,我想听许久了,特地等你放假一起听呢。”
行,那我们就去听戏。
也不知是不是孟子维听到了风声,两人到戏楼时,孟子维寻过来了。小阿黎他着了身降紫锦袍,大冬天执了把扇子,十分风骚“听戏怎么不叫我”
说完,他又去看许佩玲,见许佩玲心情不虞,问“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说出来,我帮我解决。
许佩玲道大言不惭,你怎么帮我解决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如何解决
“我今天遇到玉敏郡主了,许佩玲说“不小心撞到她,还把她御赐的岫炉也打碎了,她让我赔礼道歉呢。
孟子维眉毛一挑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