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罄四海为家惯了,又不知过了多少年,有了丁景这样一个儿子。
据说丁罄与妻子也是道侣,但妻子意外去世,他更将所有心力都投注在丁景的身上。
丁景长大后成为丹师,丁罄所去的地方就都是对丹师有利的,也才有后来的定居九曲城。
而九曲城是二级城池,这里的修者人才济济,比起一些低等级的城池来都要强上太多。
在这里先打出名气,再比武招亲,就很可能招到很出色的修者为夫。
找到道侣后就是跟道侣磨合,十年十几年的怎么也能差不多,而那时候丁景肯定也已经跟道侣双修、非常默契了,利益也是不可分割,岂不是更能同心协力吗
前往丹神木的丹师们,真想有所成就的,应该还是找一位武斗修者为道侣是最好的。
从丹神木上得到的、对武斗修者有利的资源,丹师们虽然也肯定愿意支付给武斗修者作为报酬毕竟是他们生死搏杀而得到的但倘若能直接给自己的道侣,岂不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当然,这些都只是钟采的猜测而已。
只是丁罄活了这么多年,不说老奸巨猾吧,肯定也不会头脑简单。
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晚上,钟采和邬少乾摊在古城深处的床榻上,一边拨弄对方的手指头玩儿,一边聊天。
邬少乾拿出镜子来看了看。
钟采凑过去,瞧了一眼。
正是那个恶意的榜单。
钟采也拿出自己的那一面,同样翻到这个瞧瞧。
两面镜子都一样,呈现出来的恶意榜并没有什么变化,先前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钟采笑问道“老邬,你担心什么呢”
邬少乾说到“路瑜宁。”
钟采想了想,明白老邬的想法。
他俩刚向师父告状,也不知道元叔叔会不会对路瑜宁提起他俩这对“证人”。
路瑜宁可是直接被禁足十年了
要是路瑜宁知道了,或者猜到了路瑜宁原本就对他有敌意,说不定这敌意就已经变成恶意了呢
老邬当然会担心。
钟采把自己往邬少乾的怀里塞了塞,安慰他道“这没事儿。先不提他那点敌意会不会变成恶意吧,哪怕他有
恶意,可他能给咱们造成的威胁,也就是来自于元叔叔和他的丹术不是”
邬少乾眉眼柔和地看着钟采。
钟采很自信地说“论丹术,他肯定比不上我,只看那丹楼的层数吧,我第一次就连过三十层,可他到现在才勉强十层,能对我有什么威胁他会的我不说都会吧,但解决起来应该不难。就算他能搞出什么非常厉害的东西,我也能搞出更厉害的。只要我小心点,路瑜宁还能翻天吗”
“至于元叔叔,就更不用担心了。”
“元叔叔是师父的好友,也是讲道理的,加上路瑜宁有前科,要是路瑜宁恶意针对咱们,元叔叔肯定会管教弟子,而不是以大欺小对咱俩出手。”
“再说了,要是元叔叔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不讲道理了,也有咱俩的师父在呢。”
“桑师父比元叔叔厉害,姜师父比元炳城主厉害。”
“咱俩是铁定的安全”
钟采说的这些,邬少乾当然也都明白。
只是再怎么明白,也比不上他亲自对着镜子确认而已。
邬少乾垂头,在钟采的唇上亲了亲。
钟采本能地咬住。
邬少乾顿时莞尔,眼里的笑意也更加温柔。
钟采也是眉眼弯弯,
两人抱抱亲亲,都是高兴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就很平静。
钟采还是每天跟邬少乾一起出去游玩,将九曲城里比较出名的景点都走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