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场戏也不怎么好看。”赵眠犀利地评价,“所谓起承转合,少了一些精彩的转折。”
魏枕风笑着吃下赵眠几个白子“那没办法,我就这水平。有人早就动了彻查负雪楼的心思,此次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我随便演演,你随便看看。”
一直到第一日的清晨,元漳才再次现身,且一来便鞠躬向魏枕风行了个大礼“委屈王爷一夜了,王爷请回罢。”
魏枕风挑了挑眉“看大人的意思,是没查出什么来”
“正是。”元漳不亢不卑道,“王爷在皇城司面前搬出顾如璋,想必是情急之下的计谋,王爷为何不早些告诉下官。”
“不是计谋。”魏枕风强调,“本王说了,本王从未在皇城司余孽跟前提及过顾如璋。倒是进奏院,随意听信一个俘虏之言对本王及负雪楼妄下判断,不嫌丢人么。”
元漳依旧镇定,仿佛早就猜到了进奏院在负雪楼是查不到什么的“王爷息怒。”
魏枕风笑了声“元大人这时怎么不说是父皇的意思了”
这时,彭瓯匆匆走了进来,道“王爷,院长,喻临招了。”
元漳问“他招了什么”
彭瓯看了魏枕风一眼,面露难色“这”
元漳知道彭瓯的顾忌,道“王爷已洗脱嫌弃,你但说无妨。”
彭瓯道“喻临承认他是在诬陷王爷。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受人指使,意图借顾如璋一事拖王爷下水。”
元漳沉稳的脸终于沉了下来“谁”
赵眠恍然大悟。
原来,这才是这场戏最精彩的地方。
喻临是受人指使,这个“人”可以是任何有动机对魏枕风不利的人主张打压他的文臣武将,北渊太子及其党羽,甚至是中宫皇后。
彭瓯摇了摇头“他不肯招。他一直在笑。”
元漳疾言厉色“他笑什么”
“笑我进奏院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彭瓯艰涩道,“像条指哪咬哪的”
“够了。”元漳强忍着没有失态,“继续严刑拷打,打到他招为止。”
赵眠虽然不了解喻临,但他了解魏枕风。这哪是喻临能骂得出来的话,杀人又诛心,分明是魏枕风的作风。
元漳借喻临之口搬出“造反”一字,魏枕风则借喻临之口回骂进奏院是条指哪咬哪的狗。
喻临当然不会招,魏枕风不会让他招。这个问题永远没有答案,却能在所有不知情者心中种下一颗种子,令其互相猜忌,惶惶不可终日。
尤其是渊帝,他得知有人想要陷害自己的一儿子时,第一个会怀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