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父子二人站于廊下,将魏枕风与扶资的对话一一收入耳中。
扶资还是在魏枕风对面坐了下来。魏枕风饮了口茶,道“萧相命你来看着本王怕不是只想请本王喝茶那么简单。萧相有何传话,不如直言。”
扶资道“萧相同王爷没什么可说的。倒是我南靖天子,有几个问题想问问王爷。”
赵眠心念一动父皇有问题要问魏枕风
魏枕风也有些意外“几个是”
扶资从怀中掏出一本手册,打开扫了眼“十八个。”
没想到靖帝人未到场,话却比到场的萧相多得多。魏枕风不敢怠慢,正襟危坐“请问。”
“第一个问题,”扶资一边问一边执笔记录,“王爷今年贵庚,生辰几何,家中有几个兄弟姊妹。”
魏枕风答“今年十九,生辰是十月十九,家中”魏枕风停下默数了一遍,“应该是有五个兄弟,七个姐妹,还在肚子里的没算。”
赵眠一怔。十月十九,那就是他们第一次解蛊后的第四天,魏枕风当时怎么也不说一声。以他们当时的关系,自己最多赏他一个耳光。
扶资翻到手册中的一页对照“十月十九,那极可能是射手座了。”
魏枕风“射什么”
魏枕风不知道射什么,赵眠知道。这是父皇独有的一套算命方式,也就父皇自己觉得准。
“而我们殿下是典型的狮子座,两者的匹配程度是”扶资在册子上记下一笔,魏枕风探过身想偷看,被扶资手一横挡住了。
魏枕风不太放心地问“我十月十九的生辰是和你家殿下不匹配么”
扶资的答案模棱两可“匹配与否,王爷大可找个靠谱的先生算算。”
魏枕风面露心虚之色“这”
扶资面无表情道“王爷该不会还不知道我们太子殿下的生辰吧。”
魏枕风“。”
赵眠瞥了眼一旁的父亲,轻声道“我也不知道魏枕风的生辰。”
萧相不咸不淡的“嗯。”
扶资又问“不知王爷方不方便透露在北渊每年的俸禄。”
魏枕风报了个数,又补充道“除此之外,本王还时不时能拿到朝廷的赏赐,亦或是在外面找到些宝贝私吞你切记把这个也注明上去,辛苦。”
扶资继续“小王爷可愿意常驻南靖上京”
赵眠胸口忽地一紧。
他和魏枕风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因为没有必要。
他和魏枕风都非常清楚应该把什么事放在第一位,他绝不会为了和魏枕风上床常驻北渊,魏枕风亦然。
他是南靖人,以后还会是南靖的一国之君,无论生死,他都会永远守在南靖的疆土上。
这也是父皇为何要他在登基前周游列国的原因之一。以后,他再想离开上京城就很难很难了。
至于魏枕风,这些年早已习惯了东奔西跑,要在他一个地方常驻,不得难受死他。
然而,魏枕风的答案稍稍出乎了他的意料。
魏枕风思索良久,一脸惋惜道“现在不行,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赵眠不由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