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彻底萎了。
他并非不能接受皇兄娶太子妃,只是怎会如此北渊小王爷小时候可没少带着他干坏事,一肚子坏水的北渊人和他霁月风光的皇兄一点都不相配啊。
二殿下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让太子殿下心软了两分“赵凛你饿不饿。”
二殿下快委屈死了“饿,为了尽快赶回来,我们一天就吃一顿。”
赵眠道“先回宫,父皇他们在等你。”
今日是一家团聚的大日子,父皇期待已久,早早便命人备下了家宴。赵眠虽然很想带着魏枕风直奔东宫寝宫,但也不得不先去吃这顿团圆饭。
赵眠带着魏枕风上了马车,道“我带你进宫,你去东宫等我,我”
魏枕风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一手抓住了赵眠的手腕,一手关上了敞开的车窗。
正试图从车窗外视察情况的二殿下难以置信道“他几个意思他当着我的面关窗是几个意思”
周怀让秉承着太子殿下的意志,提醒道“二殿下,仪态啊仪态”
然而,现在最没有仪态的当属太子殿下本人了。
马车朝着皇宫又稳又快地行进。赵眠被拉至魏枕风腿上坐下,一句话还未说,魏枕风就铺天盖地吻了上来。
赵眠记得这是在马车里,弟弟和下属都在外面,他们稍微有点响动就会被沈不辞听见,可是他依旧情不自禁地搂紧了魏枕风的脖子,甚至主动探出了舌尖。
即使他们在亲吻一事上绝对算不上熟手,唇齿交缠间也没有过多的技巧,赵眠还是兴奋了起来,被魏枕风吻住的唇,被魏枕风揽住的腰都变得软绵酥麻。
想要。
初识风月后被迫分别三月,他们还不到二十岁,要不是有正事分他们的心,谁都受不了这等苦楚。
赵眠被吻得近乎瘫软在了魏枕风怀里,情欲在他身体里蠢蠢欲动。
食髓知味的感觉实在可怕,能让他堂堂太子在马车里不管不顾地和男人接吻。三月没见,他和魏枕风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和男人上床。
他的圣贤之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赵眠强迫自己推开魏枕风胸膛,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还要陪父皇他们用膳。”
“那我呢。”魏枕风仰头看着他,眼睛很亮很亮,“你要把我藏到哪里”
“藏不起来了,”赵眠轻喘着道,“你都被赵凛看见了,他嘴合不上的。”太子殿下稍作犹豫,“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赴宴”
“今日不了。”魏枕风倒也不介意被靖帝和萧相发现,“我准备的礼还在路上没有送到,等送到了再去比较好。而且”魏枕风坦然道,“我现在一看到你就想和你上床,恐怕无法在你父亲们面前装出玉树临风,翩翩公子的模样。”
赵眠上下打量着魏枕风的穿着,确实和“玉树临风”四字有一定的距离。
“我让周怀让带你去东宫沐浴更衣。”赵眠想了想,拿出一块玉牌交给魏枕风,“在东宫,见此玉牌即见我,你拿着它可在东宫畅行无阻,为所欲为。”
魏枕风接过玉牌,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中带着某种跃跃欲试的味道“谢太子殿下。”
“对了,”赵眠想起一事,“你是怎么和赵凛扯到一起去的”
魏枕风讲述之前,先给出了结论“你弟真好骗。”
赵眠虽然赞同魏枕风的说法,心里头却不爽别人说他弟弟“你弟才好骗。”
两人在皇宫门口分别,魏枕风被送去东宫,赵眠则带着弟弟直奔父皇寝宫。
赵栖也有几个月没见小儿子了,见到赵凛的第一句话就是“朕的好大儿,你怎么黑成这样了”
在军营里被迫改造,受尽委屈的二殿下一顿狂嚎“父皇父皇呜呜呜,皇兄他被魏枕风拐跑了”
赵眠凶道“你胡说。”目前的情况,分明是他把魏枕风拐南靖来了,魏枕风人就在他的东宫,等着他回去宠幸。
赵栖感觉一只大型犬朝身上扑了过来,差点没把他扑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