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东西怎么说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
黑人兄弟对于这种一惊一乍的反应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平静地说“我师从四川的王氏针灸传人王爱国,这套金针是我出师时候师傅送给我的。”
没错,他的治疗手法就是针灸。
濮落张张嘴,别误会,他不是对针灸有什么意见,但是黑人、针灸、兽医、动物园,这四个词联系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奇怪吧
而且咱们国家对针灸治疗的支持,已经到了兽医领域了吗
那当然是没有的啦
“针灸治疗在治疗动物的神经系统和恢复上非常有效,在一些城市,动物诊所已经有开设针灸恢复的专项治疗了。”黑人兄弟摸了摸头“不过我主要学习的确是人医没错啦,兽医是我的兼职。主要是因为我虽然出师了,但是愿意聘用我的医院不多,所以我打算继续念书但是读书太贵了,普通的打工又很占用时间,所以”
濮落
懂了,所以您就来找一个又能实操又比较空闲能让你兼顾学业的工作对吗
那他们动物园的确还挺适合的。
因为动物园有救治野生动物执照的要求,他们动物园名下配备了两位兽医,一个是园长,另外一位则是挂名不坐班的兽医,对方只会在防疫时期到园帮园长一起完成动物的体检和免疫工作。
不过动物园现在正计划扩充,只靠园长一人的确不够,面前这位正是价廉物美的时候,的确可以考虑一下。
不过有个问题濮落实在好奇,不问又有些憋不住,他看看对方国籍上他完全陌生的国家名字,问道“如果你会感到冒犯的话可以拒绝回答”
“你一定是想要知道我是怎么会学习中医的吧”黑人小哥露出了满口大白牙,他一看濮落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我并不介意被人这么询问,事实上,我很乐意分享我的故事。”
黑人朋友本名很长,为了方便融入群众,他给自己取了一个响亮的中文名王强国。
他来自和中国位于两个对角线的南非共和国里一个非常、非常贫穷的村庄。
这里必须要用两个非常来形容,用王爱国的话来说就是他们那个地方是穷到没有贼的。
小偷、强盗、骗子啥都没有,因为他们只要一来,反而会被他的村民们暴起把人扒光反抢劫。
这样贫穷的村庄不用问,自然是缺医少药。
“其实我们那里的药物并不贵,因为有很多国家的人捐给我们,我们国家药物的价格只有发达国家的15,但是价格不是绝对的,在生活水平的衡量下,这个价格我们依然承担不起。”
说到这里,王强国的眼神有些悲伤。
承担不起怎么办那就只有放弃。
王强国的家庭里就出现过这样的放弃,他的爷爷被放弃了,然后奶奶被放弃了,最小的弟弟也被放弃了,王强国很慌张很害怕,他一方面庆幸生病的不是自己,另一方面又怕下一个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