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朝傅雪舟看去,傅雪舟察觉到后,也侧头看向了楼延。
银发男人懒懒地垂着眼皮,长睫落下一片暗色阴影,傅雪舟的脸上丝毫没有紧张之色,他甚至有些悠闲的还在把玩那个红盖头,和楼延对视之后,他还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似乎毫不担心之后出现的一切,也毫不畏惧眼前的这个诡异。
对啊,他可是傅雪舟,他怎么会怕呢。
说不定这个场景他已经经历过了。
但楼延却不能不听诡异的话,谁让他现在精神力不多,自己又受了伤,根本无法应对这危险重重的世界呢
所以
楼延忽然动了,他一把扯过傅雪舟的衣领,猛地将他扯倒摔在了床上。傅雪舟银发散乱地落在了红绸床面上,在他还没起身的时候,楼延也转瞬压在了傅雪舟的身上,利用身体的重量巧妙地压住了傅雪舟的四肢。
楼延笑意盈盈,声音温柔地道“夜深了,我们也该睡觉了。”
但在衣物和身体的遮掩下,新娘子却握了把匕首怼在了新郎的小腹处。
这把匕首是楼延洗完澡后坐在床边时藏在枕头下面的,就为了关键时刻能用上。
诡异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狰狞的表情一瞬变回了正常,它又喜气洋洋地道“祝福新郎新娘今晚睡个好觉”
说完,它就颠着脚尖往外走去。
楼延余光扫着诡异逐渐走远的背影,面上的笑容不变,不忘微微张开嘴,用嘴型无声地告诫身下人,“别动。”
命令的表情和话语,带有危险性的一举一动,一切都和傅雪舟记忆中的楼延截然不同。傅雪舟无视了他的警告,微微歪着头道“你想用这个来杀我你知道它杀不死我。”
“楼延,”傅雪舟又在舌尖上念出了这两个字,他轻声道,“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楼延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傅雪舟这是在问楼延这一世的表现为什么和前几世在他面前恭敬顺服的模样截然不同。
楼延拳头发痒,恨不得一拳砸在傅雪舟这张令人讨厌的脸上。但快走到门边的诡异却停住了脚步,阴森森地回头看着他们两个人,狐疑地观察他们的举动。
楼延非常冷静地将匕首往下移,来到了男人全身最脆弱的地点。
他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唇角挑起,被婚服映得气色十足。眉眼之间全是不怀好意的笑意,楼延低下头在傅雪舟的耳边低声说道“我知道这样杀不死你,傅雪舟,但我这样会让你感觉很快乐。”
楼延低低笑了,他知道诡异能听到他的话,即使他的声音再小。
“我也知道你受了伤能很快恢复,不过我想,你不会喜欢这里缺一块的感觉吧。”
楼延的手往下压了压,匕首的尖端隔着衣服刺疼了傅雪舟的皮肤,“我的手重,不知道会不会弄疼你,但就算疼了,你也不会介意,对不对”
傅雪舟微微皱眉,认真道“我介意。”
诡异没有看出什么,笑呵呵地走出了房间。
门又响了一声,屋内只剩下了床上的两个人。
楼延皮笑肉不笑的,轻佻地拍了拍傅雪舟的脸,“那你就听话啊。小子,我说让你别动,你就他妈的一动别动,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