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车门被重重的合上,把准备要给谢茵关门的门童都给唬了一跳,心想这位客人是不是喝醉了,可怎么也没上脸,还是喝的不痛快看来得找经理反应一下。
何叔看了一眼后座,一看谢茵的神色,识趣的将挡板升了上去,淡定驱车离开会所。
沈墨偏头瞥了她一眼,轻笑,“26天是多少周来着”
谢茵不听这个还好,一听就要炸毛,扭身瞪了沈墨一眼,“你骗人,还说什么不会玩牌,就知道骗我,大骗子”
要不是因为任骁说沈墨不会玩牌,她根本就不会傻逼似的换什么赌注,赔钱就赔钱呗,哪里有失去单休日痛苦。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换来的单休日啊
整整26个周日,一年才52个周日,她一下子输掉了半年。
神啊,杀了她这条咸鱼吧
沈墨挑眉,“我应该没说过我不会玩牌。”
“你”谢茵一噎,沈墨确实没有说过,全是任骁那个猪,一路给她挖坑,上次就说沈墨不会玩牌,这次又主动拉沈墨加入战场,都怪任骁
“哼”但作为罪魁祸首,谢茵肯定也把沈墨给怪上了,别过脸,一眼都不看沈墨。
她拿出手机,疯狂敲击键盘,仿佛把手机屏幕的26键当成失去的26周单休日来敲打。
一条又一条,就差把任骁骂自闭了,再三求饶,姑奶奶,我错了,真不是我骗你,之前玩的时候你老公一晚上就赢了一把,我怎么知道今天他像是中了邪一样,是不是出老千了
任骁一句话机智的转移了话题,让谢茵回过头怀疑的打量沈墨。
别人都说沈墨不会玩牌,可偏偏今晚如有神助,如果不是他隐瞒牌技,那就是
“你是不是作弊了”谢茵扔下手机,仔细的盯着沈墨的神色变化。
她还算客气,鉴于出老千不是很好听,改用作弊这个词,上次沈墨亲口说的,他也作过弊。
阖眼假寐的沈墨闻言懒散的掀起眼皮看向她,淡笑,“和你打还出什么老千。”
谢茵从这句话中听出了浓浓的对她牌技的不屑,气的她鼓起腮帮子,像是被冒犯的河豚,“那你为什么今天晚上一直赢,你以前不是不打牌吗”
都说熟能生巧,他根本就不熟,哪生出来的巧
沈墨扯了扯裤腿,双腿交叠靠坐,“近几年是不打了,读大学的时候有一阵偏爱,摸索出门道,我会算牌。”
“怎么算这么多牌,你瞎编吧。”谢茵不太相信,一副麻将一百多张牌,又不是斗地主,那还容易算一点。
沈墨“大学在国外对麻将这种国粹挺感兴趣,一开始我也输,后面通过数学模型概率计算,就能算得大差不差,之后总赢就不玩了。”
谢茵皱眉,不太相信他的话,“为什么任骁说你上次打牌一晚上只赢了一把”
沈墨想了下自己上次打牌是什么时候,忽而轻笑,抬眼看着谢茵的杏眸,“上一次和他打牌是我们领证之前,任骁非说要办个什么单身晚会,闹了一晚上,我那时对于我们的婚姻也是拿不准的,没什么心思打牌,当然也不会费精力去算牌。”
算牌对于沈墨来说也不是简单的事,需要沉下心来花精力动脑力,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上次心思太乱,这次却不同,谁让谢茵给出这么大个赌注。
谢茵咬着红唇,她还真不知道,任骁那个猪,气死她了
沈墨看她的样子弯了弯唇,“你哥知道我的水平。”
“好哇,你们就耍我”谢茵找到手机,又去质问亲哥了,不过亲哥没回她消息,她有气无处使,气鼓鼓的,“刚才不算,下次再也不和你玩牌了。”
“这是明晃晃耍赖”沈墨挑了下眉梢。
谢茵撇过脑袋不看沈墨,双手抱胸,“我不管,反正不算。”
她才不要失去她的26周单休日呢,那可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沈墨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笑了笑,刚才喝了点酒,头有点晕,干脆闭目小憩。
谢茵心里堵着一口气,不和沈墨说话,车内也就安静下来了。
与此同时,沈墨谢茵一走,包厢里的人也先后离开,只剩下谢家兄妹俩。
谢沉点了一支烟,袅袅烟雾缥缈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