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仰头,沈述在黑暗里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双手闲闲支在她两侧。这是一个禁锢的姿势,他充满占有欲的眼神让她浑身发热。
分明是寡清冷淡之极的脸,偏偏又是这样勾人。
虞惜把这归结于他有着高而挺拔的鼻梁,还有一双迷人犀利的凤眼。
这些冷漠精致的五官组合到一起,成了一张冷淡却引人无限遐思的面孔。
有时候觉得他外表和私底下反差真的太大了,折磨得她都起不来。
“沈述你过分。”她忍不住控诉,不知道是在说他故意挑逗她戏弄她却不满足她,还是在说别的。
“我哪儿过分”
“你老欺负我”她别开脑袋。
他又将她的脸掰回来,去吻她的唇角,“我这是在爱你。”
虞惜抬眸,目光停留在他骨骼分明的下颌骨,又移到他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上。
沈述的头发有些硬,黑而短,摸着有些粗糙,和他精致的外表不太一样,却别有一番男性魅力。
这么想着,她将摊开的掌心贴到他的发丝上,随着身体颠簸,用细嫩的掌心体会这种粗糙感,不觉屏住呼吸,手指陷入他的发丝间门。
他却抓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他们从沙发上辗转到书房,又从书房到了吧台,又从吧台拥吻着抵达落地窗边。
沈述从身侧吻着她,修长的手指狠狠扣着她的,微微用力绷紧时,筋络凸起,骨节明晰,真是要命的性感。
虞惜的脸颊贴在冰冷的玻璃上,裙摆如浪般滑过娇嫩的肌肤。她闭上了眼睛,脚下是万丈高空,有种惊心动魄的刺激。
“沈述”
“嗯”
“没事,就是叫你一下。”
他笑了,声音很低。
窗外灯火阑珊,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
第二天起来已经很晚了,好在是礼拜天,虞惜靠在床上不想起来。
意外的是,沈述居然没有起床。
她趴着盯着他看了会儿,伸出食指去戳他的胸膛。
很有弹性。
她又玩了会儿,玩得不亦乐乎,却忽然想起昨晚他也是这样抵着她,胸口紧绷的肌理压得让她几乎发狂。
一开始差点忘了戴,她又拉着他去拿。
他却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本正经地问她“宝贝说要戴什么”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她都要疯了,只好红着脸重复,声音细若蚊讷“戴戴tao。”
他又问她喜欢哪一种,颗粒的还是超薄的,自己选。
她都不想跟他说话了。
可他还是不放过她,还要她帮忙戴。
她磕磕碰碰全无章法,他却好整以暇地撑在沙发里望着她,衬衣敞开,一派镇定慵懒,十足的一个混蛋。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沈述睁开了眼睛。
甫一和他的目光对上,虞惜就移开了目光,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脸颊又被他捞了回来,他好整以暇的,就是要她看着他,指尖摩挲她的下巴。
沈述手指冰凉,修长又灵活,灵活到什么程度她已经体会过。
她脑中浮现他西装革履坐在办公室里签文件的模样,握着钢笔的手,也是这样灵活,骨节分明,格外漂亮。
虞惜抽回思绪,觉得不能乱想。
大清早的,还是多睡会儿吧,不然一会儿起不来了。
“起床了。”他松开她,支起身。
虞惜困惑地看着精神抖擞的他,语气还有些控诉“为什么你这么精神我好累啊,还很痛。”
“哪儿痛”他笑得低靡,“要不要我给你检查一下”
“不要”她脸更红,岔开话题,“我是说我嘴唇痛,你看,还有点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