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了数百年的妖物,还不太适应人类的语言。哪怕它能够模仿照搬这具身体的性格与用词,但在面对雌性时,还是下意识地流露出最真实的面貌。
作为皇子皇孙,殷策的模样十分俊美,在京城都有第一美男子的美名。
只是他的性情太阴狠恶毒,常常会损害这幅好容貌,至少焦娇就从来没有心动过。
可当这张脸被妖蟒取代后,就又变得不一样了。
没有那般让人恶心了。
焦娇哪里舍得让它伤心,半推半就地被它抓住手。
在妖蟒看来,这就是接受它的象征。
殿外还在热火朝天地厮杀,殿内的妖蟒却已经蠢蠢欲动。
它将怀里的雌性压在金龙盘旋的圆柱上,急不可耐地去亲那红艳艳的唇瓣。
焦娇不抗拒亲吻,但在这张脸凑上来时,她不可避免地想起殷策做过的那些恶心事、说过的那些恶心话。
“不要”
她猛地扭过头,看都不愿意看它。
妖蟒愣住,它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不喜欢这张脸吗可是很多人都喜欢。”
这个人类的记忆里,基本上所有的女子都会对他脸红。
“我不喜欢。”焦娇欲言又止,“我还是喜欢你变成道长的模样,那才是你。”
妖蟒实诚道“那也不是我。”
“什么”
“我吞掉了那个道长,他想害你。”
焦娇一阵恍惚,她没想到自己一心一意喜欢的“无为道长”竟然也是个活人,只是被妖蟒占据了身份。
“你就没有自己的样子吗”她气急,“你顶着别人的脸来亲我,不觉得奇怪吗”
“为什么奇怪”
妖蟒很茫然,哪怕吞吃了那么多人,芯子却还是一条没有驯化过的蟒蛇。
关于人类世界伦理道德这个潜在的约束,它至今都没有实感。
眼见着说不通,焦娇红着脸别过头。
“我觉得奇怪。”
“你顶着不同人的脸来亲我,我会以为自己跟不同的人好上了。”
“若是今日跟无为道长亲,明日跟三皇子亲,后日、大后日以后每日我都要跟不同的人亲热吗”
这种话哪里是正经女儿家能说的话,但眼前的妖蟒一点儿都不懂,焦娇只好把道理说得明明白白。
只是越说,俏丽的脸蛋越红,像熟透了的山楂。
浓密的睫毛也在羞涩地颤抖,半垂下来的美眸更加勾人了。
被勾得晕头晕脑的妖蟒眼里只剩下自己的雌性,结实的手臂牢牢地钳住焦娇的细月要,低头就去衔她的唇瓣。
它什么也没听进去,只抓取了自己想听的话。
以后每日都要亲。
甚至还私自延伸了意思。
不光要亲,还要做更多的亲热事。最好与昨日夜里那样,肆意地钻进她的被窝,用蛇信添弄品尝,让她散发出野果熟透了的幽香。
弄脏的绸衣也不用她洗,它可以洗一盆
越想越躁动,越想越难耐。
这么大一颗蟒蛇脑袋,里面没有一件正经事。
焦娇胡乱地躲避,又气又恼“你根本没有听进我的话若你总是这样,我日后把其他人认作你,跟别人勾勾搭搭肆意亲热,你是不是也能接受”
妖蟒顿住。
它终于听见了她的话,眼底浮现出怒气和强烈的占有欲。
“不许。”
“不许跟其他雄蛇亲热。”
她是它的雌性,不能再去勾搭其他雄蛇。
焦娇见自己的话终于起作用,趁机推开它,不去看那张可憎的脸。
“你何时能消化那道护身符”
“七日。”
七日也不算多,焦娇松了口气,警告道“这七日内,你不许顶着这张脸来碰我”
五雷轰顶。
妖蟒哪里能接受,它刚想抗拒,殿外就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白发老者身披战甲,手执利剑,带着数百人走进了养心殿。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