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傻子,你忘记自己是个大夫了吗你的手还要行针的,本来在崖上就已经伤得够重了,你还这么乱来,以后是不想要这只手了么”
她伸手摸进他的怀里,想找找有没有消肿止痛的伤药,才刚摸到点什么,就被人一把按住了。
萧观雪别过脸,脸色有些薄红,他低声地哄“别摸了,嫣嫣,这样不太好,我、我们回屋去。”
南嫣先是一愣,继而瞧他满脸通红的样子,也有点明白过来了,当即也羞的面色通红,不过大小姐素来不肯服输,于是在他胸口寻了块软肉用力掐了一把。
又气又羞道“登徒子,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是在给你找药,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南嫣脸色通红的将手抽出来,这一抽出来不要紧,却带出了一枚做功精致的小荷包,那荷包落在他的袍子上,愈发显得那布料发旧褪色了。
那荷包上头绣着逼真细致的花草仙鹤,角落绣了个“萧”字,绣工十分精细,显然是倾注了不少心思。
只是瞧着那发白的边角,也不知他这样贴身藏了多久了
南嫣伸手将荷包捡起来了,放在手中仔细打量一番后,顿时气得脸颊微红,随即恨恨瞪了他一眼,语气气闷又埋怨冲他道。
“好你个萧观雪,这是哪家小姐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值得你这般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每日贴身带着不算,居然还藏在最靠近胸口的位置。”
她越说越觉得气闷,眼角都泛红了,瞧着可怜兮兮的,还偏偏要指着那荷包上的花草好一通嫌弃。
“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小荷包吗这绣功也不如何,这是什么品种的杂毛鸭子,颜色都不对,脖子还绣那么长,丑死了,我绣的都比她好看。”
她那语气幽怨得都快突破天际了。
萧观雪一时愣住,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南嫣。
而南嫣见他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心虚了,于是心中气愤更加明显了,那眼眶周围也瞬间沁出了一层水汽。
她硬生生别过脸不肯让眼泪落下,可是那声音里却透着股儿泣声了,“姓萧的,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收着人家姑娘的小荷包你是不是话本子写的那种薄情寡义的负心汗,嘴上说着一个,心里实际喜欢的却是另外一个”
说到最后,连负心汉都骂出来了。
萧观雪哪里还能不知道她这是吃醋了,只觉得心底顿时涌出一股微妙的情绪,又有股难言的满足甜意在胸口蔓延开来。
连带着那声“负心汉”也不在意了。
他没忍住笑了声,手指微曲,轻轻敲了下心上人的脑袋,心底寻思着她这张嘴怎么那么能说呢
也不知这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他还什么都没解释呢,就这么叭叭地给人定了罪。
“胡说什么呢”
南嫣却不肯善罢甘休,她抬眸瞪他,眼里雾气缭绕,委屈至极,“你敲我做什么,莫不是我说中了你的心思,你心里心虚了”
“自然不是。”
萧观雪伸手从她手心接过将那枚小荷包,又将系口解开,然后从里头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环形玉佩,色泽通透润丽,一看便知不是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