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两人又打起来,女道士连忙端起酒杯,对着少年笑道“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虽然说咱们各为其主,但你也算救了我们的命,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照顾,来来来,陈小兄弟,我敬你一杯。”
陈寻面色不悦,但还是给了冼如星面子,将黄酒一饮而尽。
冼如星之后又刻意活跃气氛,说了些好话,总算将形势缓和了下来,见少年神情放松,趁着这个机会,开口问道“陈小兄弟,我知道这个情形,你肯定防备着我们,但是眼下他的腿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我又不可能抛下他,我俩的命都在你手里,你就给我们透个底,你们可是白莲教的之后怎么办是要抓我们去见教众吗”
陈寻犹豫了下,半晌,有些闷闷道“我们不算是白莲教的人,只不过在他们手底下办事儿而已。”
冼如星与朱厚熜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疑惑。
“不是白莲教的你们又何苦行刺冒这么大风险”
话音刚落,陈寻面色巨变,恶狠狠的瞪着朱厚熜,他只是一个十二四岁的少年,这段时间的压力已经让其喘不过气来,如今几杯酒下肚,再也忍不住,对着当朝天子怒道“自然是因为这狗皇帝,我祖宗就被他们欺压,如今到我们了,还是活不下去左右都是死不如跟他们拼命”
朱厚熜有些懵了,回忆起对方平时的言行举止,许久之后,有些犹豫道“你是九姓渔户”
少年冷哼一声,没有否认。
此时,冼如星方才露出了然的神情。
九姓渔户,贱民之后。
与此同时,在塞菱县的县衙内,一个身穿官服的年轻男子,皱着眉头开口道“你说,这几天一直在有人求购金赤麟”
在他下方,向娘子颤颤巍巍道“是,民妇只听过草赤磷,什么金赤磷听都没听过。”
“知道那人住在哪儿吗”男子思索片刻,反问道。
向娘子摇了摇头,看见旁边官吏面色不善,连忙又道“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是有一次我家那口子跟其擦肩而过,大体知道他从哪方向来的”
“好你来指路,吩咐下去都不要声张。”男子命令手下,看了看外面昏黑的天,心中暗暗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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