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写着anightattheoera的唱片就被放在你头顶的格子上,你踮起脚尖才只能堪堪够到,不得已之下你只好用眼神向禅院直哉求助。
禅院直哉从刚才起就注视着你的侧脸,如此一来就变成两人四目相对,“阿蝉只会对我这样对吗”
“是啊。”你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毕竟禅院直哉的性格是出了名的难搞,心思细腻敏感不说,还经常口是心非,如果不是剧本设定,和这种人谈恋爱简直就是找罪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才心满意足地伸手取下那张唱片,你顺势说“就当做是赔礼吧,因为我之前都没能照顾到直哉的心情。”
少年拿着唱片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尽管只是普通款,但他却爱不释手,等去结账的时候他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回到禅院家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侍女们早就给你和禅院直哉准备了晚餐,随同侍女一起过来的还有真希和真依,还没说两句话呢,姐妹俩就被禅院直哉打发回去。
在回来的路上你还顺带买了束花,回到房间以后就想着先把花放进花瓶里,也就自然而然地松开了同禅院直哉牵着的手。
“是你先松开的。”先前还在嚷嚷着这个挑战真幼稚的禅院直哉反而在你松开手的那一刻就开口,“是你输了。”
你把花束解开,觉得很好笑,“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很幼稚诶。”
禅院直哉可不管这些,他直接不认旧账,“我不记得了,而且这明明就是阿蝉提出来的。”
“好吧,是我输了,相应地,我会答应直哉的一个请求,但是不能太过分。”你知道自己得先把话说在前头,否则也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要求来。
“现在我还没想好,先存着,以后我再找你兑现。”
年少时候的禅院直哉不知道在两人相处中先松手的那个人才是赢家,那么轻而易举地把两人之间的约定抛之脑后,又那么轻而易举地抽回手,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经过这个小插曲,先前围绕在禅院直哉身周的戾气才消失,你也终于找到机会询问他究竟做了什么,但得控制好你询问时的语气,为此你在晚餐的期间都在思索该怎么从禅院直哉嘴里套话,就这样你晚餐都没吃多少。
等到了睡觉前,你主动敲了敲他的房门,没过多久障子门就被打开,禅院直哉大概是头发吹到一半听见你的敲门声才走过来的,他的发梢还在滴水。
“有事情”半干的金发耷拉在脸颊两侧,你把他推进房间里,觉得还是得循序渐进,就先说“我来给你吹头发吧。”
少年注视着你把吹风机拿过,似乎是预料到什么,微微眯起眼睛,“除了吹头发还有其他的事情吧”
“嗯,确实是的,不过还是先给你吹头发比较重要。”有时候禅院直哉都会很佩服你能够一本正经地说出那些撩拨人心弦的话语,说完还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这样一来,心跳加速的他反倒显得更奇怪了。
“唔噢。”
禅院直哉的房间在他进入少年时代后就经历过几次重新装修,但总体来说还是偏向传统的,你坐在床边,招呼他盘腿坐在床旁边的地板上,那里铺着一大块地毯。
他也听话地照做,盘腿坐下,背对着你,微微垂下脑袋,于是你就能看见他平日里隐藏在衣领之下的后颈,还在青春期的少年身量自然不是那么健硕的,还带着些纤柔感,尤其是他平日里也总是习惯穿衬衣或高领,以至于那一块的皮肤很白皙。
对于咒术师来说将自己的后背甚至是后颈毫无防备地展现给他人,可以说是信任的体现。
吹风机鼓出的热风拂过他的头发,而你柔软的手指又在发间穿梭,时不时揉按下头皮,不光是吹头发,感觉就好像在按摩一样,舒服得让人想要眯起眼睛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