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克利普斯带着不赞同的表情看向凯亚“既然是无意冒犯,你们怎么就不能大度一点,当做这事不存在呢”
既然是父亲如此说,凯亚自然是连连,乖巧得活像是在刚刚上学那会儿,在老师问“听懂了”没有的时候想要用自己优秀的表现给老师带来深刻印象的孩子似的。
但是,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
克利普斯还是有点好奇心的。
他抿了抿嘴唇,问赵姑苏“苏小姐,我真的只是出于好奇不知您是否能告诉我,这个冒犯到底有多冒犯”
毕竟,按照他对自己家里这两个年轻人的认知,他们两个应该都不是那种会很在意是否被冒犯的性格。
凯亚或许还会笑嘻嘻地阴阳怪气上两句,但迪卢克估计就是真的不在意了。
如果像是赵姑苏所说,她曾经以旁观的上帝视角观察过在提瓦特发生的事情,也曾注意到他那两个儿子,那她应该对这两个人的性格也是有所了解的。
她这得是冒犯到了什么程度,才要担心自己被这两个孩子算账啊
赵姑苏的脸,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噌”地一下红了起来。
红得相当彻底,一直从脖子根红到了耳朵尖,范围跨度之大,脸红颜色之深,几乎让人怀疑她是不是被一颗熟透了的西红柿夺舍了。
这这问题要她怎么回答啊
赵姑苏内心的小人甚至戴上了痛苦面具,尖叫起来。
这种东西,虽然听别人说起来,看别人是怎么看的,会有一种脚趾抠地的尴尬,但如果由自己说出来的话,就更有一种被公开处刑的痛苦了吧
赵姑苏低低咳嗽了两声,权当自己在清嗓子但是没能清成功,于是带着几分嘶哑道“那、那个,咳咳咳,凯亚队长,您看我的嗓子突然不太好,有点儿卡痰了咳咳,反正您以前也看过还是您说吧。”
她的这种表情,凯亚看得不要太明白。
每次可莉去炸鱼,没有被琴抓个正着,但是事后被带到琴面前,狡辩说自己最近并没有去星落湖,就更没有可能炸鱼,而后被琴追问那既然这样,是否可以告诉她,可莉在没有去星落湖炸鱼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的时候她也都会这样看向自己。
唔,说起来,可莉之所以会尝试着狡辩,好像也是因为他的怂恿。
诶呀。
凯亚微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是这样的,父亲,苏小姐那些作品的冒犯呢,或许和您想象得有点儿不太一样。”
凯亚很擅长娓娓道来,在讲故事方面,他甚至可以说是专业人士毕竟,当白垩还没有到蒙德城来,而阿贝多又有公务需要外出的那些日子里,承担起“哥哥”的责任,给可莉讲故事的那个人就是他。
“不止一次父亲,要不我就从第一次开始说起”
在取得了克利普斯的同意之后,凯亚便开始描述。
“穿着颇为正式的迪兄长,站在湖边跳着祭礼之舞。不,我才没有幸灾乐祸,父亲您不能因为我天生长着微笑唇就觉得我在幸灾乐祸。”
凯亚很注意地将一部分“迪卢克”的称呼替换成了“兄长”。
至少在回到蒙德之前,他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和迪卢克在他刚死那段时间就爆发了很激烈的争吵然后互殴了一顿,甚至自己还假装眼睛在战斗中被迪卢克给弄伤了,试图以此来对迪卢克实行道德绑架。
但可惜的是,他意识到了自己对迪卢克的称呼需要修改替换,却一时间因为将注意力分到了那上头,忘记了管理自己那在说起迪卢克是怎样跳祭礼之舞的时候,一点一点忍不住往上扬起的嘴角。
此时他不得不强行往自己嘴角忍不住上翘的脸上再覆盖上一层严肃认真的表情。
“您看,这种冒犯不管是对于我和迪卢克来说,是不是都有点”
他朝着克利普斯眨了眨眼睛。
“父亲,您也得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