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任务是暗杀一个制药公司的董事长,并且窃取里面的药物资料。而黑麦和苏格兰也在这次的任务中,听从我和琴酒的指挥。
“带新人这种事情一个人就可以了吧。”我收起手机看向琴酒,“我觉得这次的任务有琴酒已经足够了。”
琴酒闻言嗤笑一声,抬起眸子目光寒凉“灰皮诺,这是组织的安排,而且任务会分成两个部分,你和我各负责其中的一个部分。”
我并不想去,但是又不得不去。
不仅是因为这是组织的安排,还因为这次解锁的记忆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以往解锁的记忆,就像是擦掉布满灰尘的桌面,原本的颜色和花纹也随着灰尘的散落而清晰起来。
然而这次不一样。
记忆中的迷雾散去之后,仍旧是空白茫然的一片,只有一些四处飘零的记忆给了我一些模糊的线索。
我摸不准事态的发展,也不清楚这样的记忆会持续多久。至少目前还没有脱离的意思,我仍然被困在五年前的记忆里。
而眼前的任务,似乎是唯一触手可及的突破点。
或许在接下来的任务中,会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从而让这次的记忆变得特殊起来。
我摸着下巴,已然在心中做出了权衡。
抬起头和琴酒对视,我笑道“那你记得准时来接我。”
琴酒瞥了我一眼,然后径直从训练室离开。
袅袅的烟味从敞开的训练室大门外飘了进来,很快就和琴酒的脚步声一起,彻底的消散。
我回过头。
苏格兰和黑麦之间的距离仿佛塞得下一个银河,两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我们不熟”的字眼,似乎在拒绝和其他组织成员过多的接触。
此时的黑麦俨然还是一个酷哥,琴酒一号的人设屹立不倒,而苏格兰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所以一时间,一股诡异的沉默在训练室间蔓延开来。
不过这样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
玻璃珠一般柔润的蓝眸注视着我,那种被重视的错觉油然而生,我甚至能够清晰地从对方的眼底看见我的倒影。
此时的我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右眼缠着白色的绷带。
难怪感觉看东西的视野有点怪怪的。
我眨了眨眼睛。
在此之前,我甚至没有感受到右眼上绷带的存在。我的身体就像是习惯了绷带一样,对束缚在身上的绷带没有任何的感觉,整个人几乎快和绷带融为一体。
然而实际上,我的身上没有任何需要绷带缠绕的伤口。
我的身体很健康。
虽然“健康”对于我来说是一个讨厌的字眼,但是比起被病痛折磨的痛苦来说,这个词语就变得意外顺眼起来了。
我眨了眨眼睛,看向苏格兰“有什么想问的可以说出来哦,我可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苏格兰嘴角习惯性的笑容凝固了一秒钟,神色略显复杂。视线似乎在我的嘴角停留了一秒钟,苏格兰斟酌着开口道“其实我想问的是我们怎么过去”
我摸着下巴,来回打量着眼前的两人,然后打了一个响指“很简单,你们自己想办法过去就可以了”
对于我给出的回复,苏格兰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描述的笑容。他点点头,没有再发表任何的意见。
退出训练室,我回到五年前的公寓。熟悉而陌生的坏境中,只有依稀的记忆和身体下意识的习惯动作让我逐渐适应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