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指了指身后的夜景,悄然站直了身子。
晚间凉风簌簌,琴酒头也不抬地回答道“会死。”
“正合我意”轻巧的声音响在琴酒的耳侧,随着风逸散在遥远的天地间。
不出所料,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太宰治就张开双臂向后仰。
沙色的风衣从琴酒的视野中划过,琴酒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眼疾手快地抓住对方的小腿,用力将他拉了上来,动作极其的熟练,仿佛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将太宰治扔在阳台平面上,琴酒点燃了口中的香烟,意味不明地说道“你不该当着我的面尝试自杀的。”
太宰治躺在阳台上,仰头盯着缭绕在烟雾中隐隐绰绰的半张脸,忍不住笑出声,连带着胸腔一起鼓动起来。
琴酒不明所以地扫了太宰治一眼,看见他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重新靠回阳台栏杆上,出声道“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太宰治摇了摇头。
他撑着半边脸,端详着琴酒,喃喃道“琴酒,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好骗呐真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那么怕你。”
“谁知道呢。”回以太宰治的是琴酒一声似笑非笑的冷哼声。
“无趣。”太宰治耸了耸肩,偏过了头。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栏杆,太宰治百无聊赖地盯着远处的霓虹夜景,注意到不远处冉冉升起一道火光。
火光冲天,留下一串明亮的尾巴,然后快速消散。
一阵沉闷的响声后,绚丽的烟花绽放在空中,照亮天边的云。
接二连三的烟火在空中绽放着,开出一朵朵绚丽的花。
蓦地,洁白的羽毛从太宰治的眼前划过,他伸出手接住,仔细端详着。
这似乎是白鸽的羽毛,上面还缠绕着一丝红色的绒毛。
太宰治想到了那只经常落在果戈里肩膀上,一脚同样绑着红色绒球的白鸽。
翅膀拍打的声音被沉闷的烟火声覆盖,一只通体洁白的鸽子没入寂静无声的夜色中,逐渐远去。
“阿陀,不去见见绷带先生吗”果戈里踩在花坛的边缘,脚步轻盈如一只轻巧的白鸽。
白色的发尾被编成一条小辫子,上面绑着一只红色的绒球,随着果戈里的动作左右晃动着。他伸手接住翩然落下的洁白羽毛,一脚绑着红色绒球的白鸽稳稳落在他的肩膀上。
果戈里摸了摸白鸽的头,仰头望着天空中绚丽的烟花,白色的斗篷划过一个饱满的弧度,再轻飘飘地落下。
欢快的身影落入费奥多尔的眸中,他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嗓音温润“不用。”
“为什么”果戈里转过身,灿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
“因为没有必要。”
果戈里了然地点点头,语气兴奋地追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暖黄的灯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最后逐渐交织在一起。
费奥多尔仰头望了一眼天,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回俄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