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趁着去茶水间的间隙,过去偷听。
这一听,就发现,许听晚的声音有些耳熟。
自打上次在线上会议听到了不该听的对话之后,大家都猜测,他们老大不仅谈了恋爱,恋爱的对象还是一个在校生。
这些猜测,在裴绍那儿得到了一定的验证。
目前,在公司流传最广的说法就是裴竞序的女朋友是某院校的研究生,每天被他盯着写论文。
加上裴绍夸大其词地说过裴竞序在实验室那会儿的作风,用工作时的态度去谈恋爱,这种令人咋舌的做法,出现在裴竞序身上似乎也是见怪不怪。
事情越传越夸张,一路从谁都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摆烂划水,到了他女朋友要是敢在他面前划水,他照样不留情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谣言能传成这样
,裴绍立头功。
由此,众人就由衷地心疼他女朋友。
这会儿,有人在公共区域听到熟悉的女声,似乎初步确定了什么似的,一个平时喜欢捻珠串的年轻员工,趁谭琦离开的时候,冲了杯咖啡,她装作休息的样子,自然而然地在她对面搭话,过去搭话。
“你是新来的实习生吗”
“不是。”许听晚抬头看过去,发现对她没什么印象,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回说“我是裴绍老师的学生。”
“哦,我记起来。上次在会议室外吵起来的那个女生。”
好事不出门,坏事倒是成了格子间里茶余饭后的闲谈。
“那是一个误会。”
“什么误会,值得我们老大这样生气,直接把人优化掉了。”
优化算是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说得直接一点,就是被开除了。
“可能是工作上的一些事吧。”
她不觉得裴竞序是这样一个公报私仇的人。
“也有这部分原因吧,但是我总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当然我不是说我们老大就是苍蝇,我只是觉得他能出这档子事,说明他本身就存在问题。会议室只是导火索罢了。”
女人视线下压,落在她写写划划的纸上,奶白色的纸张上印着红色的抬头,她瞥了一眼,上面有些脚注的记录,像是得到什么讯息一样,叹了声气,用一种怎么这么可怜的眼神看向她。
仿佛在说,盯论文也不用盯得这么紧吧,上个班都要把人带来,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许听晚显然不知道那些谣传,也不知道坐她对面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女人站起身,端起咖啡,冲她笑了笑“好了。我要去工作了。”
许听晚说“好。”
之后,继续低头,帮符盛改格式。
很是凑巧,女人刚走,谭琦跟个传话人一样,又过来了一趟。
“裴总还得一会儿呢。这里不太安静,他让您去总裁办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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