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恍然点头好,好,我这就去拿。
季听肆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上,一脸玩味盯着对面不当回事的季沥,若有所思地开口“你每次跟爸爸要钱花,除了翻来
覆去说这件事,就不能靠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名堂吗
季沥斜眼看他,一双犀利眼神犹如刀锋,对季听肆的憎恨和讨厌丝毫不加掩饰。
他跟季梵、季琛是同出一母,大哥一心经营书画生意,二哥是个老实人不争不抢,偌大的家产原本就该属于他,结果在一岁那年,母亲重病去世,同年,爸爸领回来一个女人,宣布那是未来的女主人。
长大后,清楚家中关系的季沥四处打听那个女人的身份,发现席秀滢是照顾奶奶生病三年的护工,猜测是这个女人先越界,不等妈妈尸骨未寒,迫不及待喧宾夺主,季沥现在想到这儿,都恨不得冲到墓地,把已逝之人的骨灰扬了。
爸爸对后妈生的儿子溺爱有加,两人不过是相差两岁的年纪,季听肆就成了他从小到大的榜样,如今又在公司强压他一头,让他怎么咽下去这口气。
奈何大哥和二哥全靠不住,夺回家产简直难如登天,所以他现在把所有希望放在儿子身上,只望有一天能把不相干人等挤出季家。
季沥冷嘲热讽地哼笑一声,“爸爸让你去清和集团做总裁,还以为有多大能耐,谁知我这个弟弟,追人追到了电视上,真是厉害
“毕竟有个情史丰富的哥哥在,伤风败俗的花边新闻对季家影响太大,”季听肆弯唇轻笑,感激道多亏了三哥,我受教了。
你
听不下去的季梵站出来呵斥,你们少说一句吧,还嫌这个家不够乱吗。
任霏刚喂公公吃完药,发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心急如焚,快通知佟医生,爸爸昏过去了。整个家的人顿时手忙脚乱。
季梵背着爸爸上楼,放到床上,季听肆给佟医生打电话,根据佟医生的嘱托,先用手边仅有的工具暂时缓解症状。
二十分钟后医生赶到,关上门给季老爷子做检查。
晚辈们一个个忧心忡忡守在外边,季沥觉得无趣,已经先行离开。
不知是谁的手机铃声在一楼餐厅响个不停,其他几人摸摸口袋,季梵率先出声“是我的,霏霏,你先在这儿照看着爸爸。”
任霏笑着点头“好,你去吧。”虽然感情破裂,但在这个家里,他们夫妻俩还要互演恩爱,不
过现在更多的是相敬如宾。
看到屏幕上的备注,季梵烦躁地想把手机摔成粉碎,也算是头一回被人缠上又没有办法,接通电话后,他面部线条紧绷,深邃眉眼间写满不耐烦。
呜咽声细密如发,赵玉然将语气压得极低,却掩盖不住慌张和焦急季总,您现在有时间吗
季梵“没有。”
对方怔了几秒,唯唯诺诺不敢强求“那我找同学陪我去做检查吧。”
检查
季梵在她挂断前追问“什么检查”
“我还是晚一会儿再来打扰您吧,”赵玉然很识趣,倒也不闹。
季梵转身,与二楼盯着自己看的任霏对上视线,正准备挂断电话上去陪老婆,一眨眼,楼上的人没了踪迹。
分心之余,好像听到电话里的赵玉然说去妇科检查。
注意力收回后,季梵满头雾水“你去妇科检查,让我陪你做什么”
赵玉然声音软糯,带着几分撒娇,自从上次那件事过后,我这个月例假推迟了,胃口也变得很差,我怀疑我不敢下结论,所以想尽快去医院看看。
纵然他跟任霏在一起这么多年,措施毫无纰漏,没有意外怀孕,但是有关这方面的常识,他还是知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