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明茗朝他颌首,从车把上拎下来两袋子东西,看着还有点沉,袋子勒在她手上,转瞬间就勒出了红痕。严峻生沉默地上前帮她接过。
嗨,两步路的事,谢啦
严峻生一看,竟然是一袋肉和一袋瓜子奶糖。吃饭没你应该不会这么早就吃了吧
明茗推着他进屋,手指竖在嘴边让他别吱声,“我刚去给我爸送了一块,剩下这些都是咱的。”
进屋关上门,她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严峻生,充满期待地问“你会做什么”
严峻生把肉放在灶台
上,仔细看了看,不是什么脾肺也不是边角料,这居然是块上好的五花肉。他转过身,表情严肃地问她“这是哪来的”
什么哪来的我正经拿肉票换的好不好明茗装傻充愣。
“每家每户每年的肉票都有定量,你家的过年时全都用光了,现在哪来的肉票”明茗卧槽,过个年居然把一整年的份都吃完了,太会享受了吧,我怎么没早来几个月她不想被严峻生追问下去,一把夺过肉,气势汹汹地说“吃的话别多嘴,不吃的话,一边儿待着去
“还以为你这城里少爷早就馋荤腥了”想着正好他俩能一拍即合、狼狈为奸,结果到头来这少爷跟我还不是一军的。
明茗愤慨地嘀咕。
严峻生心中一动。
低声问你是特地为我
当然不是”明茗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我是特地给自己买的谁让你跟我同住一个屋檐下,我还能避着你吗这叫贿赂贿赂懂吗唔。
严峻生捂住她的嘴,斥责“什么话都说,你知道什么叫贿赂”随后又软下声音,别乱说话,知道吗
明茗忿忿瘪嘴。
严峻生想起前些天她看母羊接生时的馋样,心说八成就是她自己想吃。
但是又想着,这些天相处下来,陈婵娟并非从前传言中那样跋扈,她方才进屋时跟自己说悄悄话的样子,眼神发亮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为了他
为了他
严峻生心头蓦然盈起一股暖意。
他低头看着她,声音柔和了不少,拿来吧,切一半炒个肉片,剩下的下次做炖肉。
明茗瞬间两眼放光,忙不迭点头。
两人在厨房忙活,这一刻可以说是两人结婚以来最亲近、最和谐的时候了,严峻生切肉切菜,起锅,明茗跟着忙前忙后打下手。
起初,严峻生以为她是来打下手的。
只是某一瞬间他突然察觉,好像每一个步骤都是自己亲力亲为,那陈婵娟干啥了问得好。
明茗忙着端起碗放下碗,拿起筷子放下筷子,从严峻生左边转到严峻生右边菜没
炒到一半,她已经累得哼哧哼哧了。
严峻生
他无情地把明茗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