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老陈啊,听闺女的,我上次给你开得单子,你还留着吗到时候带着,可以帮你描述病情。”老康言辞诚恳,“要是没了,我再帮你写一份。”
陈卫国说“留着呢,留着呢。”他往里屋指了指,“我好好收着呢。”明茗站起身,向老康道谢,康叔,辛苦你了,谢谢。
老康拍拍明茗的肩,“孩子,好好劝劝你爸,也别别担心,不一定有事,到时候不行我陪你们去也行。
明茗摇摇头,送老康出门,没事,村里大大小小的事离不开你,我陪着我爸就行。
两人站在门口又说了会儿话,老康给明茗详细地说了说他上次帮陈卫国
检查的情况,明茗仔细地听着,有不太懂的地方就问他,直到对陈卫国的病有了点心理准备。
远处有人在闲聊,声音隐隐绰绰地传到明茗耳中。
真走了
“嗯,可果断了,头都不回,谁喊都不听。”你看看,老话说,薄情最是读书人,一点不假。“可不是嘛,造孽哦。”
“行,那我就先走了,你跟峻生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商量总归好一点。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大伙都在呢。老康挥挥手,回去了。
严峻生。
严峻生还没回来。
驿站并没有多远,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骑自行车,但就算走路也走不了很久。明茗甚至在想,拿包裹会不会只是一个幌子,他现在可能已经在回城的路上了。可是离婚的话,不需要办手续吗他直接回去,不办手续,以后他们俩还是要有牵扯。不嫌麻烦吗
还是觉得现在能离开这个地方就足够了,其余的都不重要算了
她转身要进去,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余光瞥去,一个人影正飞奔而来。
娟儿
是严峻生。
他手里提着个包裹,着急忙慌地赶过来,神情急切,“出什么事了我听说陈咱爸吐血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还好吗
明茗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不明白严峻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照她的预想,几乎已经认定严峻生寻着机会回城了。他既然有机会回去,为什么还会留在这明茗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难道他真的
严峻生看着门口地上那片刺眼的血,上前抱住明茗。
对不起,我来晚了,是不是吓着了没事别怕,咱们一起解决。
他安抚地拍了拍明茗的后背,低头问“爸在里面吗我去请卫生社的人来看看”
明茗摇摇头,说“康叔刚走。”
“怎么说的”
就说像是肺的问题,得去城里大医院看,村里检查不出来。
她说话的时候,手都在抖。
严峻生牵住她的手,牢牢裹在掌心。
没事,那咱们就去城里的大医院,放心,总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