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声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为什么受这么重的伤昏倒在山上”
来意不明的人自然要先问清楚,不然万一是个别有用心之人,一不小心就容易害了全家。
这人没吭声,在旁边站着的宋英道“三郎,他说他叫薛四,是梧州人士,旁的没说。”
“他跟你说的”
宋英点点头。
宋声也发现了,这两日床上躺着的这个人跟个木头似的,该喝药的时候喝药,其余时候一句话都不说。只有英子姐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会简短的答上两句。
宋声双手背在身后,盯着他仔细看了两眼,半晌之后说道“大夫说你身上的伤半个月就能好,就是这腿可能要多养一段时间,等养好了,你就走吧。也不用付什么医药钱了,我们只当从未见过你。”
宋声瞧不出来这个人是个什么来路,看着三十来岁,眼神透着寒光和冷意,好在瞧着对家里人没什么恶意。
而这人身上还有一身的疤,身材健壮,有胸肌有腹肌,身体结实的很,不然也不会撑着最后一口气被英子姐给救了。
这种人,宋声就怕是个什么亡命徒,家里人救了他,反倒招致灾祸,那就不好了。
仿佛知道宋声在担心什么,薛四突然开口道“我并无恶意,多谢。”
接下来的几天,宋声一直都有关注着这个薛四,他身上的伤恢复的很快,就连胸口那道最深的伤,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那一条腿,不过好歹能拄着拐下床了。
这几日他跟刚过来的时候有些不同,不再对谁都冷着一张脸了,不过也没笑就是了。
有时候他会坐在院子里帮英子姐剥豆子,也会帮逗家里几个小孩。尤其是当他冷着一张脸唬人的时候,家里几个女娃娃都能被他吓哭。
大毛现在已经八岁了,不能总是大毛大毛的叫他了,现在他已经有了新的名字,是宋声给起的,叫宋承业。如今已经上了私塾,每日下学会在家里背会三字经。
薛四这个人有点奇怪,平日里跟他们家的人说话并不多,但对着小孩倒是能多说几句。
宋声这日下午忽然听见他在跟大毛说话。
薛四道“成日里光背这些文绉绉的话有什么用,还不如习武强身健体。”
大毛已经是个伶俐的小人儿了,听见这话不乐意了,话语里带着几分稚气道“怎么没有了我三叔说了,读书可以明事理知人事,你不懂不要瞎说。”
说完后他又小声道“不过习武的人确实挺厉害的,打架肯定能打赢。你会打架吗”
小孩子的语气浪漫又天真,跟他们聊天不需要动脑子费心思,薛四道“会,我还很厉害。”
一听他很厉害,大毛坐不住了,放下手中的三字经,双眼放光的看着他道“真的吗那你能教教我不每次跟村东头的柱子打起来,我总打不过他不过这事儿你得保密,我娘不知道我跟别人打架的事,她要知道了,我的屁股准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