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滴泼洒在崎岖的上山路上,几个人抬着红彤彤的花轿摇摇晃晃地行走在山林间,山路泥泞,抬花轿的人每踩下一脚,都溅起高高的水花。
迎亲的礼仪一应俱全,除了八个抬轿的轿夫,还有八个人吹着唢呐敲着锣鼓,走在最前面开路,一个敷白粉簪红花,满脸皱褶的女人走在花轿的旁边候着。
红色的花轿被雨水打湿了,呈现出一种不详的,血似的红。分明是结亲的好事,可轿夫和乐队却面无表情,没有一点儿笑的模样。
摇晃,颠簸。
楚娇娇一睁眼就是满目摇晃的鲜红,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自己身处的位置,就难受得闭上了眼睛,刺耳的音乐灌进她脑袋里,震得她又晕又想吐。她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脚和手都被绑着,没法动弹。
系统咳咳,这什么情况,不是说恐怖片吗她在脑子里问。
宿主,咱们现在正在恐怖片里。
可是我好晕又想吐又困我怎么被绑着
这是剧本设定,宿主。你在这个恐怖片里的身份是被父母三万块卖给拟村巫医的新娘,因为怕你逃跑,上花轿之前他们绑住了你的手脚,还给你下了迷药。
卖女儿的畜生也能叫做父母吗楚娇娇吐槽。她没法掀开盖头,只能看到眼前摇晃的红布,她又想吐了,幸好肚子空空的没有东西可以吐出来。
她还想问什么,头却愈发疼了,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喜乐声渐渐小了,她的眼皮却像是坠了千斤重的秤砣,不住地往下坠,意识逐渐模糊。
半昏半醒之中,楚娇娇似乎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环住了她的肩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似做安慰。正值初春,喜服是薄薄的两件,冷意透过衣服透进来,像是贴在冰块上。
楚怜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感知都汇聚到了那双冰冷的手上,只能感觉到冰冷的掌心咯着自己脊背,摩挲着,揉弄着,激起阵阵战栗。
忽然,抬轿的轿夫在泥泞的土路上踉跄了一下,整个花轿猛地向前倾斜,砸在地上,楚娇娇毫无防备,又被绑着手脚,像供盘倾倒的供果,晕晕乎乎的跟着摔倒在花轿里。
盖头摔开了,乌黑的发丝散开,一张微红的小脸挂着若隐若现的泪珠,喜服轻薄,裙子随着动作掀开来,露出纤细的小腿,上头缠着几圈麻绳,勒进肉里,把莹白的小腿勒出几道红印,尽头没入裙摆之中。是一根麻绳从脖子往下,捆住了她的手和脚。
“嘶,疼”她无意识地低泣。
她倒在地上,昏昏沉沉之间,感觉到那双冰冷的手摸索着她的脚踝,她用力蜷缩身体想躲避,却被不由分说地按住了乱动的身体。好半晌,脚踝处的绳结终于被解开了,那双手解着麻绳,往她裙底下伸,挨挨蹭蹭地,弄得她又冷又痒,不知是羞耻还是难受,她终于掉出两滴眼泪,呜咽着下意识拼命夹紧双腿,把那双手制在了腿间。
那双手顿了顿。楚娇娇还以为它终于停下来了,可紧接着,它用力地别开了她的腿,按住她的膝盖,顺着膝盖往上,一点点解开了腰间和胸前、手上的麻绳。
“呜别弄”
楚娇娇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前什么也没有,可她真的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指节纤长的大手在帮她解开绳索,但如果此刻有人在看,或许只能看到她孤身一人,莫名其妙地蜷缩成一团,眼尾发红,一边低泣一边颤抖的奇怪模样。
她浑身颤抖,晕晕乎乎的,被冷得得眼泪一直往下掉,就连什么时候花轿停了下来都不知道。
直到外面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请新郎踢轿门”
紧跟着,有人踢了一下轿子,花轿猛地一顿,楚娇娇也猛地一顿,什么冰冷的手,湿润的唇,都在瞬间烟消云散了,似乎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她的错觉。
可是,她眨了眨眼,被泪水糊住的睫毛,却仿佛还残留着冰冷的触感,捆着她的麻绳也消失了。一切都表明,方才的触碰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一双手伸出来,要来搀扶她,楚娇娇从那双手臂上艳红色的喜服袖子认出来那个人应该是自己的丈夫。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哆嗦着爬起来,还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哭唧唧地在脑海里对系统说系统。
怎么了
我好像遇到变态了。
系统啊
楚娇娇哭丧着脸[在花轿里,有变态摸我]
系统一头雾水[哪儿呢没看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