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了多久,村长终于抽完了旱烟,将烟袋子磕在一旁,不紧不慢地道“你们,可以走。但不能带走村里的东西。
什么东西楚娇娇没有听懂。
简昊脸色一凝。他半晌没有开口,只能看到雨水顺着他挺拔而凛冽的下颚滑落,滴滴答答地掉进了衣领里。
半晌,他终于开了口。
却不是问那东西是什么,而是反问道如果我一定要带走呢
楚娇娇正一头雾水,村长缓缓道她既然嫁进来了,就是村里的女人。
“在阳间和谁拜过天地,在阴间也和谁在一起。”村长的声音很慢,有一种垂垂老矣的腐朽感,说着这样的话,更显得恐怖,巫医明天就要下葬了,能在底下伺候丈夫,也是做妻子的荣幸。
楚娇娇的脸色瞬间苍白
放屁站在一旁的梁熹微忍不住怒斥道,你们这是愚昧愚蠢现在是新世纪,女人只伺候自己
简昊也举起了枪,他脸色冰冷得快要凝出冰,一言不发,视线却极有压迫力的压在了众多村民身上。
村长敲了敲烟袋,没什么笑意地扯了扯嘴角,道“姑娘,你跟我这个老头子说也没有用,这就是村子的规矩。
“你们想走,可以。”他的视线直直地望向了顾觉怀里的楚娇娇,似乎透过了挡在她面前的顾觉和从云,看到了她,把她留下。
不可能。简昊不假思索地道。
村长将目光投向了简昊,高大的男人也不甘示弱,苍老的视线与他冷冽的视线相撞,擦出无声的厮杀。
场面愈发寂静,也愈发肃杀。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雨停了,怪物已经找到了栖身之处。
再不走,等到明天,又会是谁被掏空内脏,凄惨地死去
楚娇娇咬了咬牙,低声道要不
她话还没说完,另一道更高昂,也更凄厉的男声猛地打断了她简队顾老师众人一惊,朝声源看去。竟然是顾觉带来的那个法医助手。
这位几乎被诡异死法和离奇死亡摧毁神经的可怜年轻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脚软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跪倒,他没敢看顾觉怀里的楚娇娇,哭着大喊道“咱们走吧先走、先走去找市局,对,我们去找市局来不就行了吗呆在这里我们都会死